谢荏染回到镇边侯府的时候,谢茆婷她们还没有回来。
她先去了一趟王氏的屋子,见到陈嬷嬷。
只说王氏吃了大夫的药,还在沉睡着,就没有进去打扰,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兰儿正在打扫,见到她回来,脸上的忧愁一下子藏了起来。
“小姐,您回来了。兰儿还以为您还得在外头多玩一会儿呢。”
谢荏染笑笑,将袖中的《北齐要略》取出来,放到自己房间书架的暗格中。
又珍重的用其他书本将暗格遮挡住,才松了口气。
兰儿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奇怪。
“小姐,这书是您当时送给宁王那本吗?怎么又寻回来了?”
谢荏染回头看着兰儿,脸上都是凝重之色。
“兰儿,这本书,如今只有你我知道位置。它关系着我谢家的生死存亡,不要告诉旁人,知道吗?”
兰儿眨着眼睛,不太明白。
“小姐,您说这书……”
谢荏染声音压低,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斩钉截铁。
“对,我说,这书关系着我谢家的生死存亡,除了我以外,谁来拿都不许给,明白吗?”
兰儿吓得缩了缩脖子,赶忙点头。
“知,知道了,小姐。”
谢荏染见她受惊,语气也松了不少。
“行了,我刚刚有点儿急,别害怕。不过这事儿是一定要记牢的,不能为外人道,就是府里其他小姐来问,也都说不知道。”
兰儿应了一声。
“是,小姐,兰儿明白了。您下午的药还没喝,兰儿去给您煎了端过来。”
谢荏染想到那药,就忍不住皱眉头。
当年的寒气入体,让她这么多年一直不得不服药,那药汤苦的很,每次入口都是催命般的难受。
她坐了下来,撑着额头。
“吃不吃也没什么区别,我这两年身上的内力几乎都要散尽了。要不是那大夫是宫里派来的,我几乎都要认为他是骗钱的货色。”
兰儿轻笑一声。
“小姐,您这话说的,若是让夫人知道,定又要斥责您不懂规矩了。兰儿这就去,您稍等一会儿。”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谢荏染安静的坐着,心头盘算着事情。
这次让吴伯跑了这一趟,也不知道会不会改变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不能去,边关那头的战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军中出了疫病,若是不能查明原由,就是一场自杀。
那些穷凶极恶的匈奴兵,如今与楚同泽怕是内外纠结,他的祖父,他们谢家军,到底能撑到何时!
与此同时,楚矜进了宫。
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御书房的铜莲花灯里头燃着九九八十一道烛火,将整个屋子照的灯火通明。
楚矜一跨进屋子,就见到小皇帝楚同汌正伏在桌案上写字。
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明明只有九岁的样子,却是被逼迫着快些长大。
边上站着个风流倜傥,却满面严肃的男人,正是先帝钦点的太师,宰相张流波之子,张峋。
小太监刚要开口唱,就被楚矜抬手制止了。
楚同汌皱着眉头,一张小脸上都是苦哈哈,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就看到了楚矜,顿时眉开眼笑。
将手中的玉笔扔到桌上,一阵小跑就扑到了楚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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