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安起身,把玩着叶长青捏住的箭矢,上面刻着“復州水师”四个字,然后递给了一旁的大德子,叮嘱道:“好生保管!”
证据确凿,这一刻李景安杀机尽显,伸了个懒腰,扭扭脖子,走到船舷前,带着蔑视的笑,看向了復州水师“五牙”大船上的几个公子哥,笑嘻嘻问道:“喂,几个大傻缺,刚那箭矢是谁命人射的?”
一个穿着黄色缎袍,脸敷白粉,带着一顶黑色冠帽的公子哥,骄傲的走上前,冲着李景安喊道:
“是本公子叫人射的,又怎样?告诉你,把你船上的那两个妞交给本公子乐乎乐乎,本公子还可以考虑考虑放了你!”
“赶紧送过来,也不打听打听哥几个名号?”其余几人附和。
徐杰在几人背后,安定不动,捏着一只酒杯,故作潇洒。
“哈哈哈......”李景安笑的咧开了嘴,却是不着急要人命,打算在戏耍几番,但是背后被调戏的叶长青已经忍不了,冷着一张脸,寒意凛冽。
李景安感到背后凉飕飕的,约莫是叶长青这个小妞起了杀心,转身嘱咐道:“听我号令,别自作主张!”
“哼!”叶长青剑眉怒目。
岂料叶长青的怒颜正合那几个公子哥的心意,那是一种他们从没见过的风情,如若是能匍匐在胯下娇羞,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听到没,快把那两个妞儿送到本公子床上,否则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那个面敷白粉的公子哥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亲芳泽,继续叫嚣道。
李景安不去管这个已经死了的人,转而看向了那几名公子哥身后,喝着花酒抱着美人,想抽身事外的徐杰,讥笑道:
“姓徐的!听说你那玩意没用了,是不是真的?要是真没用的话,不如把你怀里的那个美人送给小爷吧,小爷这刚好缺个舞女,省的跟着你糟蹋了!”
徐杰脸庞抽搐,指尖微微颤抖,那一抹被掩盖的痛,又被李景安三言两语当众给揭开,曾经的耻辱瞬间如洪流涌现,只是此次是带着任务来的,办好大皇子交待的事情才是摆在首位的。
徐杰摒弃了李景安钻心疼的话,只是起身微微行了一个礼,而后一手攀上了一旁美人的腰肢,回话道:
“谢谢关心,不过已经痊愈了!”
“诶呀,恭喜!恭喜!”李景安笑道:“不过……”
徐杰猛吸一口江风,面色有些异常,强忍着心里的痛,不在多言。
那几个復州本土公子哥见李景安无视他们,顿时更为恼火,那个面敷白粉的公子哥气急败坏道:
“你TM是活腻歪了吧?敢把小爷的话当耳旁风?”
不说话,李景安还差点忘了杀人,只是可惜了不能连带一起杀了徐杰,除了这个祸害,斜眼看向面若寒霜的叶长青,平淡说道:“就那个叫唤的最大声的,赏他一箭!”
叶长青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走到船舷前,弯弓搭箭,蓄势待发,却又是蓦的放开了,脑中想起了白绒嘴里惨死在徐杰身下的那些个清倌儿,冷言道:“那个姓徐的呢?”
李景安狐疑道:“你就一箭,还能射两人不成?”
叶长青道:“你别管。”
“呵呵!”李景安抱着双臂,乐呼道:“行,你要是真能一箭射两,中午给你加一个鸡腿!”
復州大船上的几个公子哥,见那个具有别样风情的小妞,英姿飒爽,竟然挽起了一柄弓,顿时哈哈大笑道:
“那个小妞,快来本公子床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巨箭,什么叫一箭入魂?”
叶长青得了李景安的允许,三石大黄弓被一双纤细的手臂拉了个满月,一只普普通通的箭矢仿若拥有惊天的气势,雷霆出击,刺破了江风,转瞬间,洞穿了那个敷着白粉的公子哥的胸膛,留下一个冒着血水的洞口,箭矢余势不渐,又中后方搂着美女腰肢的徐杰的下体,而后才深深没入甲板里,只有露在外面的一截箭尾,在江风吹拂下,瑟瑟抖动。
一旁的几个护卫,即使是知名境,面对来袭的这一箭,也丝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被箭洞穿,再次看向对面船上的那个挽弓女子,眼中起了深深的惧怕之意。
被几个公子哥玩弄的美人,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尖叫声此起彼伏,惨叫着逃往了船舱里。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挽弓的纤弱女子射出的箭竟然会有如此威势,这一幕吓坏了另外两个復州公子哥,腿一软就瘫坐在了甲板上,脸上轻浮之情全然不见,挂满了恐惧之色。
那个被叶长青一箭洞穿的敷着白粉的公子哥,瞪大了眼睛望着天空,径直倒在了甲板上,胸口的鲜血如小溪流,涓涓不止,至死也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敢在復州杀他?
徐杰感受着下体凉嗖嗖的,鲜血模糊,一时失了神,就连痛苦都被抛之脑后,不由的看了一眼,趴在船舷上一脸微笑的李景安。
那不是微笑,在徐杰眼中,那是食人的恶魔,他真的敢当众杀人,只是身体下方流出的血液,明明白白告诉徐杰,你已经不是男人了,如果之前还可以用药医治,那么现在该如何医治呢?
“你的人生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徐杰的脑中有一个声音在重复着这句话。
李景安看向坐在甲板上,捂着下体的徐杰,眼中没有一丝怜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残酷,徐杰让那么多清倌儿残忍的死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到来,况且这件事隐隐涉及到帝位之争,没有一件是小事,岂能是他一个浪荡膏粱纨绔子弟能参与的?
徐杰的捂着下体的惨状吓得一旁看着的白绒,大气不敢吱一声,刚刚当着叶长青的面,朝着对面撒尿侮辱那几个公子哥,简直是走在刀尖上。
“不好意思,我这婢女箭法有点不准,误伤了你,我晚上再惩罚她,替你报仇,不过你那玩意刚痊愈,就又坏了,这次还能医治好吗?”李景安哈哈大笑,一丝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李景安雪上加霜的嘲弄,让徐杰再次看向李景安的目光中,不再是畏惧,而是怨恨,是疯狂,是怒火,是孤注一掷。
那瘫软在甲板上的两个復州公子哥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同伴死于非命,给了他们巨大的恐慌,语气颤抖的问道:“徐哥,他是谁?”
徐杰置若罔闻,忍着剧痛,命几名护卫,沉声道:“杀了他!”
两个復州公子哥现在连看一眼都不敢,自知这回遇到了硬茬子,哪里敢杀人,焦急的问道:“他到底是谁?”
徐杰凶狠的盯着两个公子哥,一字一句威胁道:“杀!了!他!”
几个护卫闻言后,面面相觑,刚刚那一箭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现在上去就等于送死,跑路的话还有活路,况且他们都是拿钱护卫的江湖人士,又不是真正入了奴籍的家奴。
几人相互对了一眼,慢慢往后退几步,转身直接遁入了大江中,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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