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凤求凰》是这样的,宛转悠扬,旖旎绵邈而又带着感情的深挚热烈。
一点儿也不像她平日的风格。
眼底划过一抹深沉,段九儒正要说话,就听到李嬷嬷的声音由远及近,近了还能听出那话里的忧虑。
“姑娘,姑娘……”
林嗣音扶着石桌站起身,“嬷嬷怎么了?”
李嬷嬷气喘吁吁的停在林嗣音跟前,额头上还残留着汗珠,她苦着一张脸,说:“我在前厅听见五姑奶奶向夫人提议要给姑娘你说亲,心里本来是高兴的,可是在回来的路上,我听说……”
林嗣音往前走了一步,拉住李嬷嬷的手,拍了拍做安抚,“嬷嬷不急,慢慢说。”
“哎……”李嬷嬷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听前头几个丫鬟们说,那翰林院编修是个五十多岁的官老爷,在位几十年,毫无建树,娶了几个夫人都被他殴打致死,膝下有一个比您还大几岁的庶出姑娘。”
“也不想着把人嫁出来,竟然……”
她当林元乔真这么好心,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掩了笑意,林嗣音低声问:“竟然什么?”
李嬷嬷一拍大腿:“竟然想着关在院里,只要了一个傻丫头伺候,这位官老爷时不时在姑娘院子里过夜,这不是……”
似是觉得难以启齿,她卡了半晌才终于说出那个词,“这不是luan伦吗?”
林嗣音怔住,在这宅子里,什么事儿她都听说过,如今又多了一件。
想到还有另一个人在,林嗣音回过神来,温声告诉她:“嬷嬷别担心,伯母会不会同意还难说呢?再说这些只是下人们嚼舌根而已,你就当笑话听听好了。”
“诶……我就怕是真的呀,夫人那人……您又不是她亲生的……”
像是怕林嗣音难受,李嬷嬷说半句停半句,两眼水汪汪的,最后还是一个婆子说人手不够来叫她才满心担忧的走了。
临走前还抱了抱林嗣音:“姑娘安心,谁让你不如意,老婆子我和她拼命。”
李嬷嬷走后没多久,林嗣音抱着琴回到房间,才又听到段九儒的声音。
“你要嫁人了?”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但心思细腻的林嗣音偏就听出来一丝丝期待与紧张。
把琴放在小书房的琴凳上,林嗣音笑着摇摇头:“非良人不嫁。”
良人?
想到达木说过的话,段九儒眼尾微弯,神色缓和了许多。
他也没多说,只“嗯”了一声。
当林嗣音还想再问问昨天他说的那个契机是什么时,就听到云弋的声音传来。
下一秒,眼前一片漆黑。
林嗣音坐在凳子上,左手缓缓摸上了自己的右手手背。
刚刚段九儒看向茶几时,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林嗣音看到了他手背上沾上了一滴血迹。
联合那道响亮的咣当声,林嗣音粉唇微抿,小脸上面无表情的。
恰巧这会儿李嬷嬷端来了她要吃的午膳,林嗣音坐到餐桌旁,拿起筷子时,顺嘴问了一句。
“嬷嬷知道血是什么味道的吗?”
李嬷嬷拿着托盘坐在她对面,笑眯眯的看着林嗣音扒饭,想了想,回道:“血的味道不好闻,一股铁锈味,摸起来又黏又稠……”
林嗣音挑起一口饭,闻言又放下,顿了顿才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句:“铁锈味啊……那味道应该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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