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沈矜听一个柔弱的女人给甩开了。
沈矜听是他看着长大的,几斤几两他怎么会不清楚!
这些年,兄妹二人早已变了。
沈矜听目光掠过在场的所有人,她拎起自己包,这一刻,她是为自己而活。
她抬脚就要走,胳膊被容谙拽住。
容谙眼里泛了红,“矜听。”
“不好意思。”沈矜听笑得无害,“我跟你们沈家人无关,下次再找我‘道歉’,好啊,我会用我的方式好好‘道歉’。”
一句话,她把她和沈家划分得干干净净。
出了病房,沈矜听靠着墙,深吸了口气皱着眉无辙地承受从腿传来的痛楚。
很疼,但是没有心脏疼。
早知道就不来“道歉”了。
沈矜听太记得以前风光的时候沈睢跟容谙在台下为她鼓掌的画面,他们为她骄傲,会以家长的身份台发言。
可是什么都变了。
她讨厌所谓的流社会,讨厌商业里的联姻,讨厌虚伪的情情爱爱。
她讨厌的东西很多,讨厌洋葱,讨厌葱花……
可是她依旧对这个世界抱着美好幻想。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挺可悲的,但是每一个为自己活的瞬间她都觉得很开心。
温景词从长廊的休息长椅起身, 走到沈矜听面前,低头看她膝盖的伤,“很痛?”
沈矜听可怜兮兮地去抱他, “痛,要抱抱就不痛了。”
温景词:“……”
他看着她那长度只到大腿的裙子,他身没有外套,想抱她回去都抱不回去。
“搀着吧。”他搂过她的腰。
不抱她。
沈矜听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温景词拍了拍她的头,低声解释,“裙子短,抱着会走光。”
问题出在沈矜听身,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任由温景词搀她回病房。
医院住多了,沈矜听也就习惯了医院的消毒水味。
她靠着医院床头,懒洋洋地盯着桌子用水杯当手机支架支撑的手机屏幕的画面。
是她新找的电视剧。
温景词拿勺子往她嘴里喂水果,“张嘴。”
沈矜听乖乖地吃水果,愈发觉得在医院无聊,“景词哥哥,我们明天就出院吧?”
她的腿她自己知道,就那么道口子而已。
温景词倒也没拒绝,“好。”
次日,温景词给沈矜听办了出院手续,两天在医院没洗过澡的沈矜听一回来想的就是泡澡去味。
温景词在沈矜听房间里忙活,给她腿缠了保鲜膜。
“景词哥哥,我可以看看你的腿毛吗?”沈矜听笑嘻嘻地凑到温景词面前。
温景词抬了抬眼,“不可以。”
少女白皙的腿脱过毛,膝盖还抹着粉嫩地晕开的口红。
沈矜听捂嘴笑得贼兮兮的。
缠好保鲜膜,沈矜听去泡澡,温景词去了楼下。
许久不见的折耳猫胖了些,温景词给喂了点吃的,就把它放到落地窗铺的毛毯。
猫爱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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