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男子动作灵巧得像只猫,司辰追捕三里地,差一点儿擒住他了,他“咻”一下钻进河水,泡都不冒一个。
司辰觉得自己错了,黑猫男子不是猫,大概是尾鱼吧。
过了饭点,稻香楼仍有不少客人,司辰回到窗边,桌上只剩公输梧一人,他瞥见窗槛上棠西的飞镖,心知出事,立即召来伙计问:“这桌的人呢?”
“前脚刚走呢。”
“说清楚,怎么走的?”司辰捏住店伙计的肩。
“有人过来结了账,相当大方,带走了他们啊。”店伙计想起那锭金子便忍不住笑成了金元宝。
“谁?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司辰急问。
“是个女的,长得好看,皮肤很白,约莫有三十来岁,耳朵上还戴了朵花。”也是为难店伙计了,他脑中满满的都是那锭金子,哪里还记得清给他金子的那人长什么样子呢,“具体什么样有点模糊了,不过啊,下次见着她,我保准能一眼认出来!”
司辰猜出了个七八分,耳上戴花的约莫是康虞,如此一来,行密贡鹅上的西域迷药也能解释得清了,康虞可是会使化绵针的人。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司辰问。
这个店伙计倒是特别留意到了——像这种大方的客人必须得留意他们往哪个方向去,最好知道他们住哪儿,何时再来。伙计指向窗外河畔道:“沿河畔北上了。”
司辰一把将公输扛在肩上,跳窗,奔向河畔。
地下的筷子、碎酒壶、还有窗槛上的飞镖都告诉了司辰,棠西和康虞很可能动过手,司辰心中毫无根据地涌上一个念头——棠西去哪了都无所谓,我都能找回她,唯独不能落到康虞手上。
世间不可能只有一条路,一条路不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岔路口,司辰心急如焚——棠西,你往哪个方向去了?
棠西醒来时是在船上,依然昏迷的公输樗老头子倒在她对面,他们没被绑,桌上甚至还摆了水和几样糕点,说话声从船舱外传来,棠西听不懂。
黑猫男子:“她是杀害黛拉和次黛的凶手,您就这样放过她?”
“你怎知道是她,而不是她的伙伴?”康虞道,“她有大用处,往后你便知道了。”
“钱家的表少爷说是她!不管是谁,他们都得死!我听您的话,没轻举妄动,耐心等您回来,是以为您会为黛拉和次黛报仇!”
“琼影,你不能为死去的人丧失理智,想想奋战在前线的族人们,我们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去帮他们?”康虞劝道。
棠西气闷,外头两人叽里咕噜说什么呢!这种语言好像在哪听过......棠西一边继续假装昏迷,一边苦想该怎么给司辰传信,她想到还没跟司辰说一声就到这了,他定急得不行了。
棠西无比想念公输送她的那只机关鸟,上回她用机关鸟给无极塔中的公输传信便再没飞回来,她要是知道机关鸟是让寒野原截了去、捣鼓坏了、还不好意思归还,真得揍寒野原一顿。
“我咽不下这口气!”黑猫男子说完跳进了水中。
康虞抬头看看天色,算算时间,转身进船舱,她知道棠西是醒着的,也不点破,捏了块糕点吃起来。
司辰扛公输一路北上,三天两夜之后,公输终于醒来,他醒来便觉得好饿,心想:奇怪!不是才吃完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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