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司辰扬起嘴角:“敢问前辈,我又种下了什么因?”
小老头痛痛快快笑出声道:“这个问题,你一路藏在心底,就是不开口问我,如今水到渠成,总算问出来,是不是特别期待我的回答?嘿!我就不告诉你!”
庭司辰转身侧开几步道:“前辈不说也罢。”
“你不想知道?”小老头急急跨前一步。
“不想!”庭司辰淡淡笑起来,其实他早已猜出了个五六分。
“罢了罢了!”小老头泄气道,“你转过来,我且问你,你每天早上耍的剑法,是谁教的?”
“我师父。”
“大名?”
“不知,他化名为无木,隐居山间多年。”
小老头长叹一声:“你在兰州客栈背的心法口诀,还有你的剑法,我认得。”
庭司辰不紧不慢回道:“哦?”
“是我的一个故友。”小老头哼气道,“怎么!他拿你体内的邪气没办法,让你来找我?”
庭司辰极其闲适地拍抚起骆驼的皮毛道:“前辈倒喜欢偷听。”
“哼!我稀罕听你的!你的声音那么大,和尚念经似的把几句心法口诀翻来覆去念,我耳力又好,不想听也听得见!”小老头撅起下巴,“我告诉你,除非他亲自来找我,否则我才不管你!”
“他已经过世了。”庭司辰的声音低低的。
小老头凝滞半晌,手足无措了阵,随即大笑道:“我还以为他能活到两百岁,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是我高估他啦!”
庭司辰低眉不语。
小老头忽起一掌抵上庭司辰后背天宗穴,庭司辰闷哼一声,忍痛直立。
小老头屏气探寻完一番庭司辰体内互相冲撞的两股气,猛地撒手,害无所借力的庭司辰往前趔趄几步,险些摔个狗啃泥。
“小子!你倒有耐力,换作常人,早就疯啦!”小老头忍不住夸赞一句,“你师父教出了个好徒弟!”
这晚,四人一猴都睡得不踏实,帐外的风声水声此起彼伏,令他们感到不安,好像一闭眼就要被湖水吞没、被风卷走了似的。
第二日清早,庭司辰如往常一样第一个钻出帐篷伸懒腰,他横起木剑起势正要耍无木创的一套剑法,眼里的余光蓦地瞥见帐篷边的那棵桃树等不及了似的一夜之间绽放开满树的花。
是呀!再不开花,可就没有后来人驻足观赏她们熬过一冬怒放出的鲜妍,那样的话,岂不空耗了一冬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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