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嗔扭头望向焦天雄,焦天雄见刘整急中生智,忙不迭地配合着点头道:“不错,正是!”
智嗔没有进一步瞧出破绽,只好道:“好罢,你且说说你们什么条件?”
刘整这次学圆滑了,面向焦天雄问道:“大王,我所提条件,需要经过你的点头才算作数,可以么?”
焦天雄故意做出威严的表情,点了点头。
刘整于是说道:“第一,你们要及时拿出解药,救治梁长老。”
智嗔望了一眼郭破虏,一口回绝道:“这一条办不到。”
刘整怒道:“为什么?”
智嗔指着郭破虏道:“你可以向他询问因由。”
郭破虏本来寄希望于智嗔等三位僧人,听见智嗔如此说话,一时之间手脚冰凉,竟忘了向大家解释原因。
刘整走过来,拉住郭破虏的手问道:“兄弟,到底是何原因?”
郭破虏清醒过来,垂头丧气地答道:“这小灰鼠之毒非常厉害,被咬之人如果两天得不到救治,就将一命呜呼。他师父杨琏迦害怕他们的对头太过厉害,伤了他们性命,故意将解药放在自己身,不允许他们随身携带,只有对头保他们活命,亲自去求肯杨琏迦,杨琏迦才肯赐予解药。”
智嗔得意地笑道:“不错,这位小兄弟所言极是,只有我师父有解药,别人谁也没有。我师父现在山西晋阳,相隔千里之遥,你们即使杀了我,我也弄不来解药。所以第一条是无论如何也答应不了的。”
孟三章在一旁听了,呵呵冷笑道:“既然如此说,你们的师父根本就没有管过你们的死活!”
智嗔不悦地道:“何出此言?”
孟三章道:“你们师父杨琏迦远去晋阳挑战全真教,必将遇到大危险,生死不明,即使如你所言战胜了王处一,也要在晋阳逗留数日,监督全真教撤离晋阳,三五日哪里回得来?你们在外面闯了祸,用小灰鼠伤了人,但被人家擒住,人家要你的解药做交换,你们如何能够在两日内交出解药?这不是你们师父不管你们死活么?”
智嗔从胸腔中咳出一口浓痰,随口吐在地,喝道:“呸!鼠辈,休得胡言,我师父所学武功乃是密宗乘功法,怎会遇到危险?我等蒙师父传授武功,在江湖行走,未尝败绩,也用不着鼠药。我等今日之败,不过被你们偷施暗算罢了,难道真的是你们胜过我们不成?”
孟三章道:“我再问你,既然你师父远在千里之外,你是怎么知道你师父在晋阳比武获胜呢?”
智嗔不屑地道:“师父飞鸽传书,一日可以抵达,这有什么稀奇?”
郭破虏正听得六神无主,心忧师兄安危,却见孟三章忽然哈哈大笑道:“狗和尚,露陷了罢?”
智嗔怒问道:“我如何露馅了?”
孟三章摇动折扇,缓缓道:“贼和尚,你不知道罢?信鸽一个时辰只能飞行一百余里,因为要吃饭睡觉,一天最多能飞行四个时辰,也就是四百多里。晋阳离宝天曼有一千三四百里,信鸽也需要三四天时间才能到达。你师父三日前去攻打全真教,怎么会在你们没有到宝天寨之前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将争斗的结果告诉你们呢?”
智嗔一时语塞。
郭破虏大喜过望,从高台跳下,走到智嗔面前喝道:“贼和尚,原来你在欺骗我们,快点将解药交出来,否则,必让你吃些苦头!”
智嗔知道他穿有软猬宝甲,小灰鼠伤他不得,有些担心他过于靠近,不断后退。
郭破虏继续逼近,喝道:“贼和尚,你不肯交出解药,你师弟的性命也不肯要了么?”
智嗔刚要搭言,突然觉得后心一阵剧痛,原来竟然有利刃从后刺入,他疼得大叫一声,哪里来得及躲避,颓然倒在地,立刻气绝身亡。
杀人者不是别人,正是刘整。
刘整趁智嗔和众人争论说话之际,悄悄跳下台来,从后面逼近智嗔身边,从怀中掏出匕首,趁其不备,悄无声息地发动袭击,短匕直刺智嗔后心,一击致命。
两只小黑鼠闻到血腥味,立刻快速向着智嗔身后溜去,伸舌头争着舔舐智嗔背心流出的血迹,状甚可怖。
突起的变故把郭破虏吓了一跳,惊道:“大哥,你怎么把他也给杀了?”
刘整微微一笑道:“这个贼和尚难缠得很,嘴中真真假假,难有一句真话,留着他图添累赘。我们现在已经杀死了智愚,和紫云寺与杨琏迦仇深似海,还有讲和的余地么?”
郭破虏道:“那,那解药该当如何?”
刘整好整以暇地道:“这边不是还有一个智贪么?一切着落在他身。”
郭破虏问道:“如果他也不肯说出解药的下落呢?”
刘整道:“他中了毒,不说,必死无疑,且看他说也不说。倒是如果他们师兄弟活着,互相监督攀比,都不敢说出解药的下落,难办的很!”
郭破虏一听,觉得有理,心想,看来还是大哥杀伐果决,当断必断,具有大将风度,比起我的犹豫不决、举棋不定,可是强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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