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尼见周伯通缠住李玄机不放,心中暗暗高兴,就要趁机溜走。
周伯通顾此失彼,要去追赶萨尼,又怕李玄机溜走,不由左右为难。
刘采儿见了,在旁提醒道:“爹爹,这伙坏蛋追赶那伙坏蛋,两伙都不是好人。爹爹想缠住两个坏蛋不放,只要紧紧守着蒙古人那帮坏蛋,尤其是为首的那人,这两个大坏蛋,还不都是爹爹手中的玩物?”
周伯通正在为不能同时和萨尼与李玄机交战而苦恼,经刘采儿提醒,立刻鼓掌笑道:“妙啊,此计大妙!”
他突然纵身跳开,不再和李玄机交手。
李玄机脱出身来,立刻纵马前行。
萨尼见周伯通不再纠缠李玄机,果然不敢怠慢,抢了一匹快马,向着李玄机冲去。
一行人马只有他一人能够抵挡李玄机,他不出马,让谁出马?
周伯通见两人战得眼花缭乱,不觉又跳又蹦,不停地喊道:“精彩,精彩,萨尼小儿,这招猴子摘桃,身体应该再纵跳得高一些,效果才更好。玄机小儿,这招举火燎天,应该斜着些抵挡,才不会露出胸前的破绽。”
他在旁边随意给两人的招式起着名字,口中指指点点,仿佛两人是他的小徒弟一般。
萨尼和李玄机争斗正急,哪里还能分心和他分辨斗嘴?
夏辅仁、郝剑南、段长老、杜长老跟随着李稷,纵马追赶郝经。
刘采儿恨透了李稷,骂道:“淫贼休走!”仗剑独自追去。
瑛姑大喊道:“采儿,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快点回来!”施展轻功,从后追。
郭破虏担心他们的安危,随后追来。
李稷留下夏辅仁和郝剑南抵挡,自己带着段杜二长老继续趁着夜色追击。
瑛姑纵身杀到,和夏辅仁与郝剑南战在一处。
刘采儿对郭破虏喊道:“破虏哥哥,不要让那个淫贼李稷跑了,你要帮我雪耻。”说完,又冲在前面。
郭破虏有些犹豫,刚才和段长老交流了几个眼神,怕坏了结拜兄弟段长老的好事,不想再去追赶,但见刘采儿紧追不舍,担心她的安全,只好随后追去。
段长老见郭破虏和刘采儿紧追不舍,忙对李稷道:“我和郭破虏是结义兄弟,我留下劝一劝他。”
李稷马不停蹄道:“如此甚好!”
段长老勒马道旁,等到郭刘二人奔到近前,喊道:“郭贤弟,是我!”
刘采儿不理,恨恨地瞪了段长老一眼,自顾自地向前追去。
郭破虏怕刘采儿出现意外,急忙和段长老打了一个招呼,继续追赶。
段长老纵马从后面赶道:“兄弟,我等此行乃是有大事,你们为何一再拦阻?”
郭破虏道:“令公子李稷德行有亏,多次轻亵我妹妹,你们为何要跟着这样的人干事?”
段长老眉头一蹙道:“我家公子除了风流成性,喜好女色的缺点外,为人倒还豪爽仗义!尤其是我们墨门的帮主玄机先生,腹有韬略,素有大志,欲改写河山,再造乾坤,这样的明主不予追随,还能怎地?”
郭破虏道:“我见郝经乃是蒙古国使臣,要和大宋讲和,两国不动刀兵,这是好事,贵帮何以要截杀郝经?”
段长老道:“蒙古人目的在于通过议和,稳定南方局势,好让忽必烈统一纷乱的各部,一旦忽必烈将内乱平定,整个大宋灭亡之期便不远了。”
郭破虏听段长老说的有理,点点头道:“你们截住郝经,意欲扰乱时局,给忽必烈制造麻烦么?”
段长老道:“不是制造麻烦,而是抓住蒙古人内乱之机,联合大宋朝廷,趁机起事,壮大我墨门在全国的影响力。届时统治一方,便可一呼百应,进可取代大宋,北抗击蒙古,退可据城固守,和大宋、蒙古行成三足鼎立之局面。”
郭破虏叹道:“这样做,只可惜,天下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殃了!”
段长老道:“为江山计,岂可有妇人之仁乎?”
两人边走边叙,前面有箭矢如雨般射来,却是蒙古军留下一小队弓箭手,借助地势狭隘之利,阻断了去路。
夜色沉沉,稍为不注意,便可能被箭羽射中。
李稷、杜长老一边拨打雕翎,一边飞身冲,很快杀入敌人阵中,敌人阵脚大乱。
郭破虏、刘采儿、段长老等人也乘势杀了进去。郭破虏和段长老忙着击杀蒙古军卒,刘采儿却向李稷背后袭去。
李稷听到背后金刃劈风之声,急忙闪身躲开,一见是刘采儿跟来,不由笑道:“好美人,不愧是我的心人儿,如此不离不弃,让我感动,我将来必不负你。”
刘采儿举剑再刺,喝道:“淫贼,有你无我,有我无你。纳命来罢!”
李稷不敢耽误了正事,随手抓住两个士卒,将他们扔向刘采儿,趁此一挡之机,飞身便走,骑一匹坐骑,一溜烟地向前窜去,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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