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弓箭手,哪里挡得住郭破虏、两位长老砍杀,只片刻功夫,已经将他们一一击倒。
郭破虏朝四周一看,见刘采儿又不见了踪影,连忙跳一匹战马,跟着两位长老向前追去。
李稷一马当先,不断地砍杀抵挡的士兵,由于护卫郝经的高手受伤的受伤,落单的落单,他几乎没有受到多少抵抗,便发现前面有一辆马车,数十名军士紧紧护着,正在亡命奔逃。
李稷大喜,紧催坐骑,越追越近。
忽听后面有人娇斥连连,大喝:“淫贼,休走!”
李稷心道:“没有想到这女孩子如此难缠,阴魂不散般跟定了我,让人摆脱不掉。可惜如此美色,实在不忍痛下杀手啊!”
李稷来不及理会刘采儿,从马翻身纵下,几个跳跃,已经来到马车前面,按动折扇机括,一股黑烟弥漫,让人闻之欲呕,马车旁的军卒闻到这股气息,顿时行动迟缓,手脚听从使唤,纷纷倒在地。
李稷挥扇掀开轿帘,要捉郝经。
一开帘子的刹那,一名银盔银甲的军官出现在李稷眼前,哪里有郝经的影子?
李稷目瞪口呆之下,那军官猛地里甩出三支袖箭,分袭李稷头部和前胸。
李稷向后急倒,一股腥污气息从鼻孔空飞过,知道这袖箭必然淬有剧毒,中则身亡,暗叫一声侥幸,顺地翻滚,防止敌人还有后招,然后才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那军官一击不中,早已跳出轿车,向着旁边的山谷中窜去。
李稷恼他偷施暗算,飞纵过去,追到身后,只数招间,便将那军官一折扇打得脑浆迸裂。
这时,刘采儿已经追到轿车身边,见车内无人,也是大感惊奇,知道郝经必然施展金蝉脱壳之计,扮作寻常士卒,先行逃走了。
郭破虏和段杜二长老跟着追到,问道:“人呢?”
刘采儿刚道声“不见了”,一见李稷从谷中转回,立刻叫道:“畜生,休走!”又奔了过去。
李稷对着段杜二位长老使个眼色,两位长老明白他的意思,拔出剑来,一左一右,把刘采儿挡住。
郭破虏苦笑了一声,只好装模作样地加入战团,将刘采儿护住。
李稷再次脱出身来,跳一匹骏马,前去找寻郝经。
除了刘采儿不断呼喝有声外,周围的喊杀声渐渐静了下来,此时新月初,照得大地一片朦胧。
李稷一路寻来,见路不断遗有兵械辎重,散乱的零星士卒在向着山谷中奔逃,波斯风云三使和郝经钦差影踪不见。
他心中发狠,就近追赶山谷中的逃亡士卒,一一追,打过照面后,逐个下手击毙,但仍然没有发现郝经的影子。
段杜二长老等待李稷离开,虚晃一招,从刘采儿身边逃走。
刘采儿仍要追赶,郭破虏一把抓住道:“采儿,我们是来瞧热闹的,你怎么能如此穷追不舍,非要致人于死地呢?”
刘采儿眼中流出泪来,哭道:“这李稷淫贼辱我太甚,不抓住他,把他剐了,怎消我心头之恨?”
郭破虏劝道:“此时天色已黑,再追恐生意外。你现在打他不过,追他只能自取其辱。等你将来功夫练成了,再去找他寻仇不迟。有义父这样的绝世高手教导你,你怕什么?现在,爹爹妈妈还在和人苦战,我们不能撇下不管。”
刘采儿听郭破虏说的有理,才止住悲声。
两人转身回去,刘采儿脚下虚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栽倒,俯身一看,原来是一具尸体,心中吓了一跳,不由恨恨地踢了那尸体一脚,骂道:“贼鞑子,死了还要欺负人!”
郭破虏趁着月色瞥了一眼,见那人不是蒙古兵装束,倒是身穿便装,忙走过去仔细俯身查看,只见那人金发满头,鼻梁高耸,竟是波斯风云三使之一的妙风使。
郭破虏大吃了一惊,风云三使和常胜宝树王萨尼古怪的武功给他留下深刻印象,如果不是李稷先行用降龙十八掌伤了一人,让风云三使同时对敌,他们巧妙的配合足以和丐帮的杀狗阵法、全真派的天罡北斗阵相媲美,堪称无敌。即使三使每人单独对敌,功夫之妙也是出类拔萃的高手之列,没想到却被人击毙在这里。
刘采儿也发现异常,惊道:“波斯三使中的妙风使!”
两人俯身查看,只见妙风使仰躺在一堆草丛中,面目蜡黄,双眼翻,口唇处一滩污血已经凝结在焦黄的胡子,形状可怖。
刘采儿只看了一眼,便感到恶心欲呕,急忙站起身来,捂住胸口,朝着远处接连吸了几口气。
郭破虏解开妙风使衣衫,查看其伤口,只见胸口处赫然印着五个淤紫的指印,触手之处,胸膛中的肋骨已经节节寸断。
郭破虏诧异道:“这是什么掌法,这么厉害?”
刘采儿道:“我也不知道。”
话音刚落,猛听得前面山谷转弯处段长老传来一声惊呼,只听他大声嚷道:“啊,这里是流云使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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