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急忙快步赶了过去,来到转弯处,只见地躺着一具男尸,一副番人模样,身的白衣一角,一枚火焰图案带着几分诡异,不是流云使是谁?
郭破虏急忙扒开流云使衣一看,胸口处赫然印着五个指印,伸手一摸,胸前骨节也已寸寸而断。
郭破虏默然不语,段长老已经大骇叫道:“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掌!”
郭破虏吃惊非小,问道:“段大哥,你何以知晓?”
段长老脸露惊恐之色道:“这种掌法刚猛强横,以将敌人骨节震得节节断裂为掌力圆满。在此重力下,中掌者心脏会被震碎,难逃活命,我的一位胞兄便是死在这大力金刚掌之下,至今大仇未报,我何以不知?”
郭破虏道:“令兄因何被人用大力金刚掌害死?如果理在我方,为何不到少林寺理论?”
段长老道:“我兄长是个镖师,十年前在山西圣武镖局走镖,当年护镖到临安,在小孤山被人用大力金刚掌打死,同行的随从尽皆身亡,千万两镖银被夺。我们跑到少林寺讨要说法,少林寺得悉后,对此事调查了半年,认为他们寺内外诸多弟子事发时皆不在临安,死活不肯承认系少林一脉所为,他们是天下武学之首,仗起势来,哪里能讨得了说法?”
杜长老在两人说话之际,便不断地在小道搜寻线索,这时突然道:“辉月使的尸体在这里了!”
郭破虏和段长老相互望了一眼,和刘采儿一起,匆匆赶了过去。
几人发现,辉月使的死亡和妙风使、流云使同出一辙,也是被大力金刚掌打死。
李稷在不远处听到他们谈论的内容,快步赶来,大声道:“少林弟子打死风云三使,劫夺蒙古钦差,意欲何为?要知道少林寺目前也在蒙古人治下,他们不去招惹蒙古人,还可躲在深山古寺中偷安。如果敢如此大胆地与朝廷为敌,蒙古人大兵压境,少林寺庙将如同当年的全真教道观一样片瓦无存。少林寺的方丈不会傻到如此程度,公然对抗蒙古朝廷,必是有人嫁祸于他!”
刘采儿粉面通红,喝声:“淫贼!”刷地拔出佩剑,便要和李稷放对,被郭破虏死命拉住。
风云三使身亡,当前形势风云突变,李稷无心和刘采儿纠缠,嫉恨地望了一眼郭破虏,对段杜二长老道:“此事绝非少林所为,我猜测定是当前莫种政治势力在参与。”
杜长老听了,猛然想起郝经所言鄂州协定之事,望了一眼郭破虏,欲言又止。
郭破虏见状,忙道:“贵派所言既然涉及机密,在下告辞了。”说完,拉着刘采儿,便要离开。
段长老忙道:“郭兄弟为我结拜兄弟,与我誓同生死,侠肝义胆,不是外人。今天的事情,实属意外所致,杜长老休要见外。”
郭破虏见段长老如此说,倒不好离开了。
杜长老点点头,继续对李稷道:“少公子所言不错,我们冒充大宋权奸贾似道。但截获郝经的,极有可能真是贾似道派人所为。”
李稷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刘采儿,急忙转过头来,问道:“此论怎讲?”
杜长老道:“我等意欲截获郝经,在宋蒙之间斡旋,北可以施压忽必烈,南可以要挟贾似道,以图大计。刚才听郝经言道,他去年曾和贾似道签订鄂州交好协议,但后来贾似道却报朝廷鄂州大捷。你们想想,郝经此次再出使大宋,贾似道能饶过他么?”
李稷道:“不错,贾似道获知郝经出使消息,害怕冒报战功的事迹泄露,必然先下手为强,派高手先行前来劫夺,这样,就可以继续瞒住理宗皇帝,稳坐宰相高位。再则,他们密探遍布各地,说不定我们墨门内部便有他们的爪牙,此次行动如果被他们知晓,他们也要趁机抢在我们前面下手才对。”
段长老点头道:“不错,贾似道如果成功了,我们便无法对他进行挟制。届时起兵之时,想要临安朝廷听命于我们,共骧大事,以他们偏安一方、懦弱无能的惯常做法,那是千难万难了。”
李稷下令道:“杜长老,你即刻派出密探前往临安,一是看大内和贾府是否有少林高手在内,说不定便破了你兄长当年被杀之谜。”
段长老一凛道:“少公子英明!”
李稷继续道:“二是查看郝经消息,他们截获郝经,必然要予以秘密关押或者杀害,临安是消息源头,仔细探查,一定能有所收获,如果听到相关消息,及时报总坛。”
段长老一道:“是,属下遵命!”转身就走。
李稷又对杜长老道:“你派人立刻沿途追踪,发现线索立刻禀告于我。”
杜长老道:“是,属下遵命!”骑一匹战马,趁着夜色离去。
郭破虏见李稷处理问题思路清晰,临事果决,倒也改变了对他的几分看法,这时见段杜二长老离开,忙拉着刘采儿的手,和段长老道别,回去寻找义父义母。
两人一路前行,发觉四周已经归于静寂,月轮升高空,照得山谷更加清亮幽深,很难想象刚才这里刚经历过一场纷乱的厮杀。
行到黑龙潭水域附近,陡见前面一道黑影快如闪电冲来,只见来人身材瘦小,不似周伯通模样。
刘采儿惊道:“不好,那是萨尼!”
来人早已发现了二人,哈哈大笑道:“小娃娃,你们的爹爹坏了我的大事,天垂怜,让你们落在我的手里,好叫我出这一口恶气!”
郭破虏急道:“快,朝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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