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悲切嘶哑,一声又一声的质问。
“是谁!是谁这么残忍杀害我的儿啊!是谁!!!”
她涕泪俱下,眼神怨恨的扫视四周。
“是谁!出来!我要杀了你!!”
她喊的声嘶力竭,蓬头垢面,面目狰狞。
她的周围寂静无声,众人都作壁上观不做声响,唯有她一遍又一遍的质问是谁杀了她的孩子。
农妇声如泣血,在昏黄幽暗的熔炉里尖嘶如鬼哭。吓得青藤吞了几口口水,躲藏到马智身后。
青藤细小的动作引来农妇怨恨的目光,她突然放下怀里的孩子,站起来指着青藤骂道。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
青藤一愣,卧槽!这是当她屎盆子了吗?什么十万八千里的狗屎都往她身上甩?!
青藤本想掏出弓箭射过去就给她来上一个透心凉,心飞扬。
但念及她刚死了孩子,也是可怜,青藤只皱眉说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何故杀你孩子。”
“是你利欲熏心!看我母子几人软柿子好拿捏,就拿我们下手!”
农妇说的义正严辞,将身边的碗筷狠狠摔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着青藤的鼻子喋喋不休。
“你之前跟着这个壮汉杀人了!现在尝到甜头了就又杀人了!你好狠的心啊!为了钱,你居然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手!”
众人纷纷目带谴责,熙熙琐琐的讨论青藤与马智。他两之前的确刚杀了人拿到一大笔钱,回去也有吃有喝跟个没事人一样,有了农妇的指责都先入为主,将话信了十之七八。
“住口!说了不是我。”
青藤与讲道理的人呆在一起久了,最不耐烦这样不讲道理的泼皮无赖胡搅蛮缠。
本还可怜她刚死了孩子,现在看来只觉得是她想将这坨狗屎甩到自己身上来,好图些钱财。
见青藤呵斥自己,农妇捂着胸口仿佛痛彻心扉,跌坐到地上,失魂落魄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号啕大哭。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这天杀的害死了你,居然还毫无悔过啊!我可怜的儿啊……”
农妇涕泪俱下,一声盖过一声,唱戏一般的拖着长调,惹得人心肝发酸。
东边的熔炉里大多都是和这个邋遢农妇一般带着孩子来混银两的,不免都对农妇生出恻隐之心。
时道是人言可畏,无论是在外头,还是在熔炉里,被排挤的人总是死的最快。
青藤和马智都知道这个道理,不由对这个农妇多打两个几眼,想看出她到底打什么主意。
周围人群复又开始叽叽喳喳,唯有少数江湖浪客依旧抱剑沉默。
毫无悔过?若是根本没有杀人,又谈何悔过呢?
难道被冤枉要悔过?被诬陷要悔过?农妇可怜青藤就要悔过吗?!
这是什么可笑的道理?!
“你可真是无理取闹,”青藤不屑嗤笑,“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随意攀咬,那我岂不也可以说是你方才蓄意谋杀我夺钱不成,反而污蔑我。”
“你这是承认了!”
本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农妇,此刻倒是话头接的极快。
青藤指尖把玩着自己的碎发,看着农妇上蹿下跳,状若心不在焉。
“你说你离我这么远,我怎么来杀你抱在怀里的孩子。是我有天大的本事让这熔炉里的所有人都察觉不到呢?还是你这个做娘的在装死?”
不少江湖游侠饶有兴味的撇了农妇一眼,这也正是他们所疑惑的,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跟风相信。脑子清楚的,只会觉得农妇死咬着青藤不放,颇为蹊跷。
农妇被青藤的话噎住,想不出对付她的话,却也不愿就此放过她。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这个恶毒的娼妇!若是我知道…若是我知道!我怎么会让我的孩子栽在你的手里!”
这是胡搅蛮缠了,青藤和马智互望一眼,看来这个女人,今日是铁了心要粘上他们。
青藤胸口的火气燃烧的有些汹涌,居然骂我是恶毒的娼妇?你才恶毒!你才娼妇!你全家都恶毒娼妇!
竟然骂一个还未及笄的少女娼妇,这简直就比骂一个秀才是采花大盗还要过分了。
“你这个毒妇!空口白牙没有证据,就在这里胡乱攀咬,我看你是找不到苦主想来坑我马大哥的钱!”
“谁要你的臭钱!我要我的儿啊……”
农妇说不过她,又在那里抱着自己已经泛青僵硬的女儿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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