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五章 围攻(1 / 1)姜白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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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守军的顽强意志和必死之心,窦军自清晨攻至天黑,冲出过数个缺口又硬是被打了回来,长子窦唯上来奏道:“父亲,除夕将至,不如让弟兄们撤下来明日再战吧!”窦建德微一犹豫,摇头道:“不行,洛阳援军就要来了,早一刻攻下好一刻。”

窦唯退下,不敢再说,窦建德眼看城墙大军,总是爬上去又被打下来,守军如着了魔一般,只要有气,死守不退,窦建德心中生起豪气:“且让老夫看看究竟谁人守城,如此难缠。”说着令左右取来黑玉乌金刀,吼道:“河北男儿,随我冲城,杀光郑狗,进城过年!”数万本来想着过除夕可以休息的河北男儿一听,瞬间打消休息的念头,举起战刀利刃大吼:“杀光郑狗,进城过年!杀光郑狗,进城过年!”远处,但凡窦军无不响应,吼声震破苍穹,惊天动地!震得城墙都在微微颤抖,董俊已杀成个血人,浑身被鲜血包裹,红着眼,提着刀转头道:“弟兄们,今夜过年吃什么?”早已精疲力尽却杀红了眼的守军一愣,不知将军何意,董俊狞笑道:“窦老贼要来了,咱们就吃窦老贼,哈哈哈……”守军回过神来,汗水泪水的狂笑起来:“过年要吃窦老贼!”只是毕竟人少,声音淹没在要进城过年的窦军吼声里。

窦建德挥着粗壮的臂膀,手持黑玉乌金刀冲在最前,冲到云梯底下,拨开一个被杀顺云梯滚下来的军士,顺着城墙往上爬,避过利箭,一块石头砸中左臂,尚好,石头不大,大概守军连墙角石也供应不上了吧!终于冲到云梯顶部,才把头伸出去,只见一个血葫芦般的将军也冒出头来,对着他狂笑,窦建德一阵心悸,征战一生,猛将见过不少,如此坚毅的将却没见过,那将正是董俊,他疯狂的笑着,吼道:“弟兄们,窦老贼在这儿!”城墙上,守军兴奋着,大吼着:“活捉窦老贼,过年要吃窦老贼,”无论兵卒小将,不管不顾把兵器,石头甚至鞋子全往窦建德招呼,今日,已无生路,即便死了,用窦老贼垫背,死也值了!

窦建德虽然勇猛,又怎能招呼得住,被打得失了脚,如坐滑梯一般“砰砰砰”从云梯上梭落下来,还是有亲兵拼死替他顶了一块大石,不然只怕交代在这了。看着已经抱定必死之心的守军,窦建德一声感慨,回头道:“撤军,过年……”

除夕,董俊未死,身边也还有五千兵士未死,他们的除夕就躺在城墙上过,身边堆满尸体,他们就躺在尸体堆里吃饭和睡觉,清晨,经过昨日浴血奋战,全身早已包裹上血浆,此时经过一夜,血浆干硬起来,全军如同又加了一层血的铠甲,把脸手都包裹了个遍,窦军又在排兵布阵,今日自然会如昨日一般炮弹伴着旭日飞来,然后是不死不休的厮杀。董俊回头道:“弟兄们,咱们死定了,要死也死个轰轰烈烈吧!”一个兵卒接道:“将军放心,老子今日不死,还要杀一天,明日再死!”董俊大笑:“好,好汉子,好兄弟!”

昨日的时辰已到,窦军的炮弹却未飞来,城墙前的大军也纷纷转向,向另一个方向摆去,原来是窦建德军探哨打探到洛阳援军十来万,正在赶来,已只有三五里路。

城上的守军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有了变故,一个兵卒试探着道:“将军,不会是援军来了吧?”董俊一愣,继而兴奋,拍着兵卒肩膀道:“你说对了,一定是援军来了,”转头大吼:“弟兄们,援军来了……”城上守军一阵欢呼,接着边笑边哭起来,守城半月有余,真的太苦,援军,终于来了……

余飞三人根本没想过救援荥阳,在他们映像里,荥阳不可能守住,必然早就丢了,然而来到近处,探子回报,荥阳依然插着大郑旗,巍峨的立在那里!单雄信:“想不到董俊倒是员猛将,以前怎就没看出来!”朱粲:“若换了本王,兵三二万,弹尽粮绝,只怕守不住。”余飞:“进城看过战况立即写表为董俊请功!”

郑军到来,窦建德军已排好阵势,不待郑军排阵,窦军便派出二万骑兵做试探性进攻,单雄信二万先锋军抵住,窦军大败退回,朱粲军与单雄信军围着一个山丘左右出击,窦建德岂会随他愿,各方派出五万军杀来,余飞军趁势想要抢占山丘,山丘上隐藏的窦军大炮一阵轰击,余飞军败下阵来,眼见攻山不成,只得召回单,朱二军,退军三里,依山扎营,与荥阳形成掎角之势!窦军冲来,被单雄信挡了一阵,余飞已做好守备,山上排满炮阵!窦军对山头猛攻一日,除了损兵数千,无丝毫进展,窦建德脸色忧郁,对左右道:“早听说余飞不仅能造利器,更能排兵布阵,果非虚言,一个荥阳城如此难打,如今又来个余飞,此战难料啊!”窦唯道:“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既然攻不下,我们不妨也学他们样子,围着他们依山扎营,断了补给,孤军在外,看他能撑多久!”

窦建德称善,在余飞军四周选了四个山头驻扎,将其围困,余飞见此,心中一笑:“正等你这一步,”见窦军分出的兵已经上了四周山头,兵力已经分散,一声令下,大军直冲窦建德所在山头,窦军炮尚未装好,不能发炮,只得组织长枪盾阵防御,单雄信军点起火盆,拿出爆管,就着火盆里一点,扔进窦军枪盾阵,如手榴弹一般好用,一炸一片,立即破了阵!单雄信军当先开路,余飞朱粲军紧随,两翼展开,阻止被单雄信军冲散的窦军联合,虽然窦军勇猛也被杀得七零八落,窦建德见此,顾不得其它,大叫一声:“贼子,拿命来。”提起黑玉乌金刀挽着袖子亲自上阵,很快便遇到单雄信,一个是黑玉乌金刀,一个是金钉枣阳槊来来回回打了数十合谁也奈何不了谁。

单雄信军被窦建德所阻,余飞军却兵分两路,绕过单雄信军,在半山对山顶形成包围之势,打散的窦军纷纷被隔绝到山下去了,眼看余飞军就要合拢,围住山顶,那时窦建德插翅也难飞了。窦唯大急,摔亲兵上来暂时抵住单雄信,拉着父亲叫道:“父亲,再不撤就来不及了,”窦建德好容易遇到对手,正杀得性起,拨开窦唯道:“急什么,待为父宰了这名敌将再走!”说着又要冲上去,窦唯忙闪身挡在面前吼道:“父亲,你看看山下,”窦建德回头一望,满山已被郑军围住,排在半山的炮阵也被毁了。瞬间心凉了半截,带着亲军急忙忙向还未合拢的缺口突围而去。单雄信大叫:“窦老匹夫休走,再来分个胜负。”窦建德顾不得答话,已去得远了!见窦建德下山,余飞派出单,朱二军,又派李麻子领兵二万,暂时抵住前来支援窦军其余三军,自己摔归义军三万追杀窦建德,窦建德军已被杀散,急急忙哪里召集得起来,只带着亲兵万人逃命,一时又组织不起抵抗。正逃跑经过荥阳城下,突听得城门开处一声大吼:“过年要吃窦老贼,”正是董俊带着仅剩的五千余人冲了出来,个个身穿血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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