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濮阳正和风寻的回归,如油入沸水般,让濮阳府瞬间热闹起来。
“哎,月儿呢?”濮阳正大步迈进府门,没见濮阳月的身影,叫过旁边一个丫头问道。
小丫头听见闻大小姐的事,脸上的欢喜瞬间就散了,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句整话来。
风寻上前拉了拉濮阳正的袖子,还未等开口,就见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老侯爷要见侯爷和小姐。”
濮阳正听是老爷子召唤,赶紧往逸安院去,被遗忘的小丫头拍着心口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老侯爷及时解围。
刚到逸安院,就听见院内传出一声怒吼,“濮阳正!你可真是出息的很呐!竟然让小辈儿给你收拾烂摊子!”吼声似狂风一般,差点儿将一只脚迈过门槛的濮阳正掀出去。而在他斜后侧的风寻却丝毫没被波及。
来不及收拾被吹乱的衣衫头发,濮阳正赶紧服软,“爹,是儿子的错,您先息怒。”可怜濮阳正还没从上一段云山雾绕中爬出来,就又跌进了另一个。
“错?你知道你错哪了吗!一叶障目啊你!”老爷子怒起,戳着濮阳正的眉心大骂。“老子差点儿就死在自己家养的白眼儿狼手里!你领进门的好闺女!老子英明一世,竟然栽在一个女娃娃身上,真是丢了老脸!你!气死老子了!”
“死?什么?爹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我去叫大夫!”濮阳正说着就要往出跑,莽莽撞撞的看得老爷子又是一通不顺眼的叫骂。
风寻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嗯……这是濮阳风记忆中和蔼庄重的祖父?这是威严英明的父亲?假的吧!
算了算了,反正都是一家人了,想那么多干嘛,先劝下再说吧。“爷爷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反而如了奸人的意。这事也不怪爹爹,爹爹军务繁忙,鲜少管家事的,反倒是一直和濮阳月接触最多的孙儿识人不清。”风寻跑上前去,顺着老爷子的气,蹲在他腿边,还摇了摇他放在腿上的胳膊,俏皮的撒娇。
“好好好,还是风儿最乖巧懂事,不像某些人,年纪不小,屁事不懂,简直白活了三十几年!”
抱怨归抱怨,两人还是把这半年来的事给濮阳正原原本本的讲清楚了。当然如果忽略了老爷子时不时说到气愤处,又将濮阳正从头到尾数落了几遍外,还是很连贯和谐的。
……
听完整起事件,濮阳正就陷入了沉默,濮阳毅也没再骂他。毕竟在自己身边养了多年的女儿竟是别有用心的小人,任谁也不是能立刻接受的。
良久,濮阳正才再次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没想到,月儿竟然……对不起爹、风儿,让你们跟着受罪了。”
“哼!知道就好!”
“爹,咱们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连累的,爷爷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也不会真怪你。”
“谁说不怪!这半年又是干躺着,又是担惊受怕的,老子都瘦了,你赶紧张罗着摆宴,给老子补补!你得罚酒!三坛!”老爷子有些胡搅蛮缠的话语,冲淡了三人沉寂的气氛,濮阳正失笑摇头的出去布置了。
风寻把手搭在濮阳毅脉上,替老爷子检查身体,又嘱咐了注意什么,才准备告退。“嗯,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歇。”
迈出院门时,风寻又听见老爷子嘟囔了一句,“有些话也不急在一时的。”再回头,却看到了濮阳毅往屋里走的背影,就好似刚才只是幻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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