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伸手挡过去,把宋泠月护在身后,跳着脚对刀疤脸吼,“什么烂帮子臭鱼,也跑到我们小姐跟前来,有话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
刀疤脸被喷的一脸唾沫星子,往后退两步,挥舞着手叫嚷,“老娘们儿,给老子滚远点儿,惹恼了我,有你好看。”
“好看你娘的腿儿,你才好看,你全家都好看。”容妈扯着嗓子叉着腰,越骂越凶。
刀疤脸的手下不是吃素的,见老大被一个老妈子给唬住了,举着棍棒就闹,宋府的听差见状,也纷纷拿了工具在手,眼看要动手。
场面眼看无法收拾,宋泠月怕这群人混起来伤人,回屋找了父亲的手枪出来,跑到外头,朝天就是一枪,一声巨响,闹哄哄的院子霎时安静下来。
“说我爸爸借了债,尽管拿借据出来,借据齐全的,我宋泠月一定认,没有借据就靠一张嘴来要债的,别怪我不客气。”
宋泠月这番话气势十足,本以为能镇住这些人,不想那刀疤脸冷笑一声,一手掏到后腰上,随手掏了一把枪出来,他的手下见状,也纷纷亮出了枪。
宋泠月心里一沉,握着枪不停地往后退,看来这些人根本不是讨债的,分明是来闹事的。
“宋小姐,你以为一把手枪就能吓唬我们?手枪,我们有的是。”刀疤脸扬了扬手里的盒子枪,可比宋泠月手里的勃朗宁子弹要多,抬手就打了一枪。
偏巧宋江月从屋子里出来,子弹不偏不倚,从她耳边飞过去,射到了后头的柱子上,“砰”的一声响,她只觉耳朵一阵轰鸣,吓得晕倒在地上。
“姐!”宋泠月惊呼一声,脸上骤然失了血色,丢了手里的枪,跑过去抱住宋江月,身子都不住地发抖起来。
宋泠月放枪不过是为了壮胆,她一个千金大小姐,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场面,对方显然是不好惹的社会人士,面对这样的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刀疤脸看宋泠月瑟缩成一团,宋府的下人也没了之前的士气,一个个抱着头不敢吭声,就连容妈都吓得不敢再上前,狞笑一声,得意的道:“小娘们儿,吓唬我,你还嫩。”
又对身后的弟兄扬了扬手,趾高气昂的吩咐道:“来人,给我搬,屋子里但凡值钱的,统统搬走,一个花瓶子都不能放过。”
“是!”一帮人应了一声,挥着手里的枪,嬉笑嚷嚷,一股脑冲进了屋子里。
再没人敢拦这帮匪徒,屋子里很快被搬空,连个放水果的盘子都没放过,门口那一辆福特汽车,也被一帮人给开走,偌大的宋府,真的成了空架子。
匪贼似的一帮人一走,宋泠月急忙张罗着把宋江月送往医院,幸好此时严熠赶到,他把宋江月抱上汽车,由司机开车,带着管家去了医院。
严熠留下来陪宋泠月,他一来,宋泠月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加上夜里没休息好,还没开口,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月月!月月!”严熠喊了几声,抱着她飞奔上了二楼。
宋泠月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卧室了,外间的门虚掩着,一楼电话房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上来,是严熠在询问宋江月的事。
不大一会儿,就传来严熠上楼的声音,他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可皮鞋在木质楼梯板上,还是发出了“哒哒”声。
严熠推开门,就看见宋泠月已经醒了,抱膝坐在床头,雪白的瓷肌,水灵灵的一双大眼,小鼻子挺翘,樱桃小口,烫着西式的卷发,套在一件缀蕾丝花边的粉色睡裙里,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月月!你醒了?”严熠一贯温和的声音,笑着问了一句,随手掩上了门。
宋泠月一双晶莹的玉足还露在外头,见他走进来,往睡裙里缩了缩,又扯过一旁的薄被盖住,严熠很绅士的没有往前走,装作看风景,转身到了窗边。
“月月,家里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手头有些钱,你先拿去用,不够我再想办法。那帮人的事,我已经报了警察厅,他们来过一趟,说会给一个交代。”严熠说道。
宋泠月有些不是滋味儿,严熠是她的男朋友,恋人之间送礼物是浓情蜜意,可是拿他的钱,这里头的性质就变了。
更何况,父亲的医药费,还有工人的薪水,都不是小钱,她断不能用严熠的钱来补缺。
思来想去,眼下还是去找父亲的好友帮忙,他们和父亲都有生意上的往来,之前也向宋家借过钱,有些至今都没还,如今她有困难,也是时候把借出去的钱要回来。
想通这些,宋泠月就对严熠说道:“熠哥哥,你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不过,我不能用你的钱,我眼下还有别的办法。”
严熠有些不高兴起来,他帮她是因为爱她,什么恩情不恩情,扭过头故作气恼的说,“你要是跟我记这些,那就是跟我生分了,莫非是真要跟我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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