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官和两名小内侍没走,奉李太后之命在旁监督着。
跪了小半个时辰后。
张静修发现根本不是潞王对手,他只觉得浑身不舒服,额头上冷汗直冒,不得不动来动去以缓解压力;
反观朱翊镠,尽管他受了三十竹鞭,可依然屹立不动。
练过就是不一样啊!
又跪了两刻。
张静修实在受不住,感觉头昏眼花,再次碰了碰朱翊镠,小声问道:“还得跪多久?”
“远着呢。”朱翊镠一个白眼过来,“这才哪儿到哪儿?”
“要晕倒。”
“晕倒?”朱翊镠顿时眸子一亮,没心没肺地道:“这个可以有,别误会,本王给你真心点赞。”
你大爷!活学活用啊!
张静修无语:“真事儿,我脑子痛。”
这会儿,与朱翊镠跪在同一起点上,也不称“臣”了。
好在朱翊镠也不计较:“本王难道说假不成?你若晕倒,娘亲指定慌张,那本王也不用跪了。”
“那还是算了,不能吓着太后娘娘,我还能忍会儿。”
“娘亲到底是怎么知道前天的事?”朱翊镠忽然道,“是不是你偷偷告密,想害本王?”
“冤枉啊!我若告密,又何苦冒天大的风险帮潞王撒谎?现在还害得一起罚跪。”
“也是。”朱翊镠点点头,“可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小忠子不知道银票的事,四名内侍?他们有这个胆儿吗?若真是,本王不扒了他们的皮?”
张静修道:“宫中耳目众多,太后娘娘又聪明睿智,她知道也不足为奇。”
“屁!”朱翊镠不以为然,“本王私自出宫,娘亲知道,确实不足为奇,可银票的事,有几个人知道?不是本王身边的人告发的,就是你身边的人告发的。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这么一问,张静修心里一咯噔,好像知道的人还真不少:张乔松、小岳岳、小亲亲、大哥……
哎呀!大哥知道,回去一定会告诉父亲知道,会不会是……
张静修忽然觉得很有可能。
但,这个不能让潞王看出来,所以张静修信誓旦旦地回道:“也没几个人知道。潞王也看到了,当时我院子里不就一个弟子、一个长随和一个丫头吗?他们三个哪敢告密?”
“嗯。”朱翊镠表示认同,喃喃地道,“他们对你确实挺衷心,比本王手下的狗腿子强一百倍。可,那会是谁呢?”
张静修不想继续纠缠此事,赶紧岔开:“这样一直跪下去,午饭有着落吗?早饭还没吃呢。”
“悬。”朱翊镠经验丰富地回了一个字。
“这次可是潞王坑的我哈,虽然不知道之前潞王为何说我坑你,今天过后,咱俩就算扯平了。”
“扯平可以,但以后本王没银子花,得找你要。”
这回轮到张静修翻了个白眼,卧槽,没银子花找我要?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
“不同意拉倒,那本王以后……”
“好吧,好吧。”张静修无奈答应,摆出一脸的委屈,“但能不能提两个小要求?”
“说。”
“第一,以后别让我给你背锅,行不行?真心背不动,看看今天的下场,非但没帮到潞王,你挨揍了,我也一道罚跪,还不知道太后娘娘一会儿追不追究。”
张静修本想再加一句:牺牲一个,总比牺牲两个强。但怕激起朱翊镠的怒气,只好作罢。
“好,本王尽力。”
“第二,我想过了,即便给潞王银子,不能一下子给那么多,就像今天,全被没收,一次性不能超过一百两。”
“一百两?太少。”
“不少了,潞王,一百两能买几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呢。你是潞王,平时又不缺银子花。”
“三百两。”朱翊镠坐地涨价。
“一人让一步,两百两,多了没有。”张静修试着往下砍。瞧你潞王有时候也蛮可怜的,就当救济救济。
“成交。”朱翊镠一口答应。
张静修忽然觉得,潞王好像也不是特别胡搅蛮缠哈!两百块钱儿,哦,不,两百两就能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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