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胞胎”
“三胞胎?”郑贵妃奇怪地说道:“要是三胞胎那可真够奇的啊,双胞胎就少有,竟是三胞胎,你的夫人可能是属猪的吧?”
“贵妃娘娘戏说微臣了,一下子来了三个有啥法子,都是自己的骨肉,能说不要嘛?”“那把三个孩子抱出来,让本宫瞧瞧”
不抱出来是不行了,宇文秀和张国纪把三个孩子都抱了出来。
郑贵妃挨个审视着孩子说道:“哟,都是美人坯子,将来都是伺候皇上的主儿”
“都是贱坯子。哪有那个福分?”
“张国纪,你别耍滑头,这三个孩子其中两个是你的,而另一个不是你的”
“贵妃娘娘,这三个孩子都是我的骨肉,请娘娘手下留情啊!”
“你说什么,手下留情?难道我要害她吗?张国纪,你钓过鱼吗?”张国纪岂敢做声。
郑贵妃冷笑道:“钓鱼要有鱼饵,有了鱼饵鱼才能上钩,你听没听过有这么一句话,舎不出孩子套不住狼,我要的又不是你的孩子,有什么舍不得的?”
“贵妃娘娘,这三个孩子的确是微臣的孩子,求娘娘放过她吧!”
“张国纪,你这个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和我捉迷藏,来人呐,把李王氏押来”不一刻,李王氏被押了过来。
“张国纪,这个人你认识吧?”
“认识”
“那你应该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吧?”
张国纪无奈地说道:“是接生的”
“李王氏,今天你当着张国纪的面儿告诉他,他的夫人到底生了几个孩子?你要是不实
话实说,我就砍断你的双手,让你后半辈子吃不上这行饭,听见了没有?”
郑贵妃的话吓得李王氏浑身发抖,说道:“听见了”
“那你就说吧”
李王氏不敢正眼看张国纪夫妇,喃喃地说道:“大人,张夫人,老身实在对不住你们,我受刑不过,只好向他们实说了”
“老人家,我张国纪不怪您,不能因为我而连累您”
郑贵妃道:“怎么样张国纪?是你自己交出来呢还是让这个老婆子指认呢?
宇文秀道:“贵妃娘娘,请你饶过这个孩子吧!她爹是罪犯,可是她不是啊”
郑贵妃道:“我知道她不是罪犯,可是还有个父债子还这个理儿吧?”
张国纪道:“可是他还是个女孩子啊”
郑贵妃道:“女孩子怎么了?海忠廷没有儿子,我只能拿她是问了。张国纪,你再不交出来,那我就只好让李王氏指认了”
李王氏道:“娘娘,孩子都大了,我也辨不清那个是哪个不是了”
郑贵妃道:“张国纪,你再不交出来,你这三个孩子我可都带走了”
张国纪看着这三个孩子,交出哪一个他都不忍心,
又听郑贵妃吼道:“来人啊,把这三个孩子都带走”张国纪的心一下子揪在一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宇文秀也慌了,双膝当脚来到郑贵妃面前哀求道:“娘娘手下留情,他不交我交,怎么样?”
郑贵妃说道:“也罢,早这样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儿”
张国纪道:“夫人,你可别造孽呀”
宇文秀道:“张国纪,我和你过了这些年,什么事都依着你,说什么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结果怎样,他拍打拍打屁股走了,把这么一大堆麻烦事留给咱,眼看自己的亲骨肉要遭难却不管,还去顾他的孩子,这个我做不到”张国纪听到宇文秀的话,气得一口痰堵在喉咙口,“文秀,你你你”往下他没说出来,人已昏厥在地,人们纷纷跑过来扶起他老爷老爷地喊着,宇文秀含着满眶的泪水,他知道自己话说重了,伤他伤的太深了,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她是一个母亲,她和所有的母亲一样,把孩子看作是自己的命,现在该是作抉择的时候了。他走到三个孩子面前,他们还尚在襁褓之中。无论哪一个离开母亲她的命运将意味着什么,有谁能像母亲那样呵护他们?最后她抱起其中的一个,泪水滴撒在孩子的脸上,她哽咽地说道:“倩儿,别怪大娘狠心,本来大娘用性命来保护你才是,可是你还有两个姐姐,没有了我她们怎么活?我这么做实在是没有法子,如果你命大就像猪、狗、野兽一样活下去。如果我见着了你爹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有缘的话咱们娘俩也许还有见面的那一天,你给大娘留点念想吧!”但听孩子“哇”的一声惨叫,宇文秀把孩子的一个小脚趾咬了下来,在场的人都很惊讶,以为她是不是疯了?但见宇文秀敞开胸脯,把孩子抱在怀里,把塞进孩子的嘴里,孩子有了吃的,便渐渐地不哭了。
宇文秀道:“孩子啊,大娘最后一次奶你,到了人家手里你就听天由命吧”说完宇文秀抱起孩子痛哭不止,和着宇文秀的泪水和奶水拼命地吸吮着,一直到孩子不想再吃了。
宇文秀把孩子缓缓地放在郑贵妃面前,给她跪下,说道:“贵妃娘娘,您也是女人,看在女人的份儿上,您就饶了这条小命吧!”
郑贵妃道:“谁要你瞎操心?在没钓到海忠廷以前我不会弄死她的。她死了。我拿什么钓海忠廷啊?”
郑贵妃满意地走了,临走她嘱咐手下人道:“盯紧了,他们全家都是我的钓饵,在没抓到海中廷以前,张家人一个也不能走掉。
张国纪被家人唤醒,看见夫人在身边已哭成泪人,他讨厌地把头扭向一边,宇文秀道:“老爷,我那也是没法的法子,当时那种情况你要我怎么办?我的心比你还痛”说完宇文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国纪道:“你也知道心疼?见了忠庭怎么跟人家说?”
夫人的贴身丫鬟对张国纪耳语道:“老爷,这个你别担心,孩子还在”
张国纪问道:“怎么?小倩还在?”丫鬟把小倩抱过来给张国纪看,果然小倩还在。
张国纪把宇文秀拽到屋里问道:“你送走了哪一个?”
宇文秀哭道:“我的心肝儿”张国纪一看萧婵还在,唯独不见了小楚,他知道错怪了夫人,
便问道:“怎么,把她送走啦?他是小的呀”
宇文秀道:“小婵体弱,近几天身子烧的烫人,经常咳唆,怕经不起折腾,小楚较她结实,所以我就”宇文秀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抬,双肩剧烈的耸动着。
张国纪擦了擦眼泪说道:“好一个深明大义的母亲啊,可怜我的那个小女儿”
宇文秀抬起头来,说道:“老爷,我知道你心疼小楚,所以我把她脚小趾咬了下来,听到孩子惨叫我的心好像是被人摘走了”张国纪看着那个还占有血迹的脚小趾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儿,肝肠痛断。
宇文秀道:“老爷,如果咱家小楚命大,侥幸能活下来。咱们好凭这个找到她”
张国纪道:“还有那个可能吗?但愿吧,小楚,苦命的孩子,爹对不住你,你不嫌弃爹爹,投胎在我家,爹却没能力保护你“张国纪一边哭一边用一块绸帕把那个小脚趾包了又包,把它贴胸揣入怀里说道:“小楚,爹把你贴在胸口,让你一刻也不离开爹”这样的话不知他重复了多少遍,似乎处在一个疯癫状态,在家人的劝说下勉强安定下来,而最痛苦的莫过于宇文秀,因为他是个女人,有母亲的天性,痛失爱女等于挖去了她的心,现在她身边只剩下小禅和小倩,她们还在嗷嗷待哺,什么也不懂,他们需要大人的呵护,她再不能失去她们了。郑贵妃临走撂下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着,使她胆战心惊,不一定哪一天那个恶毒的女人还会对这两个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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