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奇提出的联手,海枫不打算接受。这人四处树敌,又四处结党,难以琢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仔细地权衡利弊后,海枫打算,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与优势去破局,不按高士奇说的来。
第二天,她掐着南书房散的时辰,跑去毓庆宫等太子。
果然,茶杯还烫手呢,太子就回来了。
“你要来,怎么不派人提前说一声?”
“万一被汗阿玛听见呢?可说不清楚。”
海枫把石家小姐给太子做的荷包小心地从怀里拿出来,整理好穗子。
“明黄蟒缎绣的龙纹,一切都按规制来的。只要哥哥别时常拿出去,叫有心的人看见,应该不会出事。蓉妹妹起先怎么也不敢,我说了几次她才动针。”
太子将荷包珍重藏好,要还一块鸡骨白的玉佩回去,海枫给拦下了。
“哥哥这里的东西都有记档,被对出来,不好遮掩。”
“我在妹妹眼里,就这么疏忽大意?这是外公新给我的一批东西里,就它看着成色还不错,特意拿出来。”
海枫这才接在手里,赞了两句。
“果然不错,前两日汗阿玛给我的,未必比得上。”
说起换古玩铺面给高士奇的事情,太子对海枫很不好意思,又气高士奇阴险,脸色时红时青。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妖术,汗阿玛对我都未必这么宽容呢。这交上来的四十万两,一大半怕不是明珠出的。汗阿玛又贴多少好东西回去,高士奇还不知足,连你的东西也敢要。他丢了官,却发了一笔横财。这事真够窝囊的。”
“我也得了不少首饰、字画什么的,仔细算算,比一万两多。”
太子恨铁不成钢,轻拍了一下海枫的头,叫外面的太监上新鲜饽饽和好茶来招待。
“这些死东西,又不能卖,最多赏人,还得过明路叫汗阿玛知道,应不得急。哪儿有铺面实在,年年进现银呢。再说,正阳门的铺面,有价无市,谁都知道值钱轻易不肯撒手。你这个,想来也花功夫找来着。”
“是啊。可不容易呢。幸好五方楼的大掌柜的,跟古玩店的东家相识,他们才第一个想起我们家。钱不凑手,我还跟姨母、德娘娘挪借了三千。”
“真想叫汗阿玛听听这话。老百姓估计不知道的,还以为金枝玉叶们,随手赏人就不止三千呢。其实咱们过得,都没有高士奇强。要仔细地查,他该有一两百万的财。汗阿玛逼着你想法子节约开支,每月才给后宫多少银子?贴补高士奇的时候,反而又开始阔绰起来。何苦来哉?”
海枫将每一寸心事都收敛起,用最家常的语气说着:
“汗阿玛怕外面说,他穷奢极欲,是个昏君吧?”
“正是这话呢。汗阿玛太在乎名声了,宁可苦着自己,还有咱们。”
终于,海枫从康熙最心爱的儿子口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莞尔一笑百媚生。
“哥哥歇息着吧,我去太后娘娘那里看看,五弟昨天淘气,把脚给扭了。”
“是,听说了。你也代我问候问候。”
“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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