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有能够参与做大事的机会,他还是很乐意的。
就看有没有人愿意带着他一起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来的路上,司马相如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对这些权贵之人的所能拥有的价值,答应起来一点也不生涩。
“咦,不对啊。”
“你和陛下说的是赋税的事情,和我做不做赋有什么关系?”
司马相如有些不理解。
给大汉将士们作赋歌颂,和增加赋税有关联吗?
孟焕呲着牙笑道:“有关联,当然有关联。”
“左传有言,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市井上的流言再多,其本质不过是流言蜚语,不可化作刀剑伤人。”
“就算是有游侠闹事,所行之事也不过专诸、要离之事,一人之刀能杀几人?这个世道,究其根本,还是在陛下手中,只不过有些时候总不能事事都让陛下出面,否则要这百官有何用处?”
“而您作出的赋,百姓们或许无法欣赏,可能左右的是未来,是那些年轻的学子,只有影响了掌握知识的人才能影响到大势,有大势而推,见利者才能忘死,追名逐利者才会忘生。”
说直白一点,现如今的时代,往圣已死,新圣未显,百家都如同一锅肉糜,都在大乱炖的交融之中。
各个学派都有自己的领袖,但是指望董仲舒、张汤、公孙造他们帮自己一些小忙还行,要他们去碰诸侯王的事务,个个都是人精。
真以为全天下只有他主父偃能想到承继晁错的推恩令吗?
只是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不仅会死,还会死得很惨,所以少有人去做这样的事情。
孟焕同样如此,能做到成为一根导火索就已经是极限,亲自去做推波助澜的执行者,还是需要一些专业的人去做这样专业的事。
司马相如听罢,面色有些凝重。
好在孟焕在他耳边低声附语了一番,他才有些将信将疑。
梦想是要有的,可万一要是半道中殂了怎么办?
“司马先生,当你接下陛下的指令,来到我这里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没有了退路,不是吗?”
孟焕脸上有些玩味,有些丝毫不避讳司马相如的意思,转头面对着一直作壁上观的三老。
“诸位考虑好了吗?如果再不做出抉择,为了避免耽误陛下的大事,我可能还得拖着一副病躯,去一趟皇宫,再找陛下借一些人。”
一直坐看屋内人进人出,一言不发的孟酩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唉,如今我等三族与您相依相存,您想做什么我们无法阻止,身为一家人,我等也只能对您所有谋划鼎力相助。”
“只是老朽也曾提醒过家主,诸侯之事不宜插手,当年偌大的吕氏,在吕后死后都被宗室清理殆尽,终于大汉一朝,但凡有敢牵涉诸侯王一事者,事后宗室都会有所反应。”
“毕竟人家都姓刘,关上门都是家事,天子家事,岂容我等臣子干涉?”
“但愿家主您今日所做之事,未来之功能大到陛下不会记在心里吧!”
孟焕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孟酩说的都对,孟某人是极为认同的,因为往后直到汉宣帝时期,其实都是如此。
可到了东汉就变得有些面目全非,毕竟东汉多幼儿园,皇帝早死几乎成了一个常态。
作为一个后世人,永远相信一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
他所做的事情,是西征。
这既是理想,也是一条安家立命的道路。
可在他还未打通向西之路,完全开拓出一条供他肆意狂欢的道路时,谁耽搁他的战争大计,谁就是敌人。
这一次淮南王完全就是自己拿头往死撞,非要让他给予一次爆裂的还击,好告诉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知道。
他如今是郿侯,是征西大将军,不是那个见到人就要主动作揖行礼,谋求功劳都要靠主父偃帮衬的小卡拉米。
“既然如此,那便拜托家老,请着人帮忙给那一位传个话。”
“淮南之地有铜山,所以才能富甲一方,兵精粮广。”
“若是那一位能帮一次孟某,往后推上一把,事成之后,定陵之铜某会自取献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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