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距离小七给了贾似道一个耳光,也已经好多天了,贾似道的俊脸早已不再疼痛,所以也就能笑语盈盈的和小七坐在一起,晒着初升的太阳看着赵希明带人在那里蒸馏酒水,不时还和小七谈论几句,贾似道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
赵新民的心里,有着一团火。却又像是被柴火压着一样,一直被憋在心里,熊熊燃烧却冒不出来。
通过蒸馏来提高酒的浓度,不是挺容易吗?自己想了很久,设施也没有问题,方法也没有错,但蒸出来的还是,带着浑浊颜色的酒浆,而不是自己想象中,颜色清亮的酒水。
拿起碗接了一点滴下来的酒精,抿了一口,试了一下,酒精浓度还是不够,在火辣辣的口感中总是夹着一丝苦涩,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院子里早就堆起了几个大土灶,下面燃烧着熊熊大火,几口锅就坐在上面,里面装满了张家送来的酒水。一个大大的盖子盖住了锅口,盖子上面还开了一个大洞,一根被打通关节后烤弯的竹管就插在洞里面,竹管的另一头插进了一个木桶里面,被大火蒸馏出来的酒精就通过这根竹管从大锅里来到了小木桶里。
赵希明又看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叫人弄出来的简易蒸馏装置,的确没有问题啊。为什么却无法蒸出自己想要的酒水?就这个酒水,能让人把胆苦破,头喝裂,怎么拿起卖钱?
以前有时候喝酒,觉得酒味发苦,赵希明敢一瓶子向老板头上招呼过去,那肯定因为酿酒时用了霉变的原料甚至加了工业酒精来勾兑。可现在这个世道,你想找工业酒精也不可能找到,这纯粹的粮食酒还会发苦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贾似道看着赵希明在那里愁眉不展的,忽然觉得有点开心,自己堂堂一个制置使家的衙内,居然被他半强迫地留在了商州城,虽然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对自己挺好,可毕竟没有自己做主来的爽快。
正想开口嘲讽几句,忽然看见张伟祖拿了一个碗,偷偷摸摸的潜向立赵希明最远的一个木桶。贾似道赶紧捅了捅小七,幸灾乐祸地说道:“小七,快看。有人要挨你家衙内骂了!”旁边被越来越热的太阳晒得有点昏昏欲睡的小七一下清醒过来,连声问道:“谁?在哪里?是赵武还是韩达?”
贾似道摇摇手止住了小七的发问,只叫他闭上嘴和自己一起看张伟祖的表演。
张伟祖慢慢接近了接酒的小木桶,也不顾烫,从桶里面偷偷舀起半碗酒就准备往嘴里倒。正在发愁的赵希明火冒三丈的跑了过去,一把打掉张伟祖手里的酒碗。对着他大吼道:“你不要命了,这酒这么苦你也敢喝?”
张伟祖刚刚喝了一小口,还在感叹大哥果然厉害,能酿出这么醇厚的美酒。一下被赵希明突然的举动给吓愣了,手里还保持着端碗的手势,愣愣地看着赵希明,半天才回了一句:“不苦啊,只是烫了一点。大哥你这么恼怒干什么?”
大发雷霆的赵希明一下也愣住了,仿佛眼前出现了一道亮光,想抓却又不怎么抓得到,也不顾和张伟祖发脾气,语气急促地说道:“二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张伟祖怯怯地看了一眼赵希明,呐呐地说:“我没有说什么啊?大哥你觉得不好,我不喝酒是了。”说着,转身就向着后面走去。
赵希明连忙说道:“别走!二弟,大哥没有怪你。你把刚刚的话在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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