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本王忍让的还不够吗?如果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王又何必锦上添花?倒不如一把火烧了他的狗窝,让他没地儿叫。”
听到这话,陆幼宜不自觉地笑出了声。这人还真胆肥,敢把皇上比作狗,还要烧了皇上的一切,真是胆大妄为啊!
“谁!”那个好听的声音突然间开口,方才见识过的温柔俱是化为灰烬,一个“谁”字似一把猎刀,狠狠扼住了陆幼宜的脖子。
陆幼宜被这一吼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条腿好像抽走了所有的气力,跑也跑不及。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掠过,她的领子就被人抓住了,只觉得后颈一勒,便被人丢在了地上。
陆幼宜下意识地揉了揉摔得发痛的屁股,尚未开口,一把明晃晃的刀落在了她的脖间,“说,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偷听摄政王讲话?”
“摄政王?”陆幼宜一面在心里偷偷安慰自己淡定,一面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黑的男人,眉目硬朗,四肢健硕,说不上多么俊美。难不成这就是摄政王?长得未免……有些凑活?
“你就是……摄政王?”陆幼宜硬着胆子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摄政王放小的一马。”
“我……我不是摄政王。你竟然不认识摄政王?”那人显然有些吃惊,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情。陆幼宜心中不禁惊叹,果然是武功高强的人,连表情管理都是一流。
“捕风,把刀收起来。”
好听的声音从陆幼宜身后响起,陆幼宜回过头去,只一眼,便再难移开。
那人不苟言笑的样子仿佛二月檐上霜,只一个眼神,便将人冷却三尺。剑眉出鞘,眼眸深邃,微微水波荡漾,清澈似月华星辰寒光。唇齿紧闭,赤红之色越发衬得肌肤雪白。紫玉束发,三千青丝垂于脑后,一袭青衣遗世独立,不染纤尘。繁星流光落在他的身后,仿若天降之子。
贺兰崇墨缓缓走到陆幼宜面前,冷若冰霜地盯着她。陆幼宜只觉得这男人长得真好看,又很高。往她面前一站,就遮住了大半的清冷月光。
贺兰崇墨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松开,一只手撩起裙摆,单膝蹲下,另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捏住了陆幼宜的下巴。
“是皇上让你来的?”
简短的话语里不带一丝温度,好似下一刻,陆幼宜便能死在他手下一般。
陆幼宜本想开口求饶,毕竟对方两个人,她打不过,但当她对上那双桃花潋滟,却彻骨冰凉的眸子时,她便不自觉地说了它话。
“我说不是,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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