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有,有机会我给你捎寄。”
傅照青有些向往,本想说一言为定,想想算了,情知不可能,何必徒惹人家负累,人家镇北王身系家国大事,自己能够与之同行一道,已是幸事,怎能再无理贪求。
暮色遮掩了所有的云彩,疏星点点,晕染天际。
时间在这一方世间温柔的徜徉。
此驿有些偏僻,驿馆方一应供给,已经尽致,顾氏仍有嫌弃,遥歌与祈南之间行路,这是傅莲月第三次与顾氏同行,前两次是傅明同行,顾氏一应自是由其照顾,傅莲月竟不知,自家母亲竟娇气如此。
母亲嫌木床硬,被褥不够软,难以入睡。
傅莲月想着,反正自己身强力壮,一夜不睡也不碍事,至于母亲,父亲将马车拾掇的这么舒适,大不了明日车上再睡呗,便与顾氏话唠。
唠着唠着,顾氏倒是坚持不住了,打起了磕睡,傅莲月倒是精力旺盛,难以入眠了。
桌前蜡烛灯火依旧吐焰,傅莲月正待起身去熄灭,却见桌上似有一团黏糊糊的腥红的东西在蠕动。
傅莲月定睛一看,竟是一条火赤蛇盘曲烛台旁。
傅莲月大惊失色,“母亲!”
顾氏被惊醒“月儿咋了?”
“有蛇!”傅莲月微微颤声,手指桌前,如此怛然失色,这哪是往日威武,所向披靡的女大将军。
“我儿不怕!”顾氏一把抱着傅莲月按抚,“这种蛇不伤人,娘扶你绕着出去。”
傅莲月勉力镇定自己,她原也知道区区一条蛇奈她不了,但这幼年时烙下的阴影,任如何努力也挥斩不去。
傅照青向来警觉,行在外头,更要警醒,闻得隔壁声响,立时觉醒,当下披了衣裳。
“姑娘,不怕,我来了!”傅照青心疼不已,一把抓起独蛇,恨恨的打了个死结。
顾氏扶着回了傅照青的房间。
傅照青提着蛇去找守夜的驿隶。
江夏佚的影儿消失于驿庭拐角,原来踏阳搜罗的小道消息竟属实,傅大将军的软肋是怕蛇,其幼年时曾被当今太子捉弄过,因而对蛇极度恐惧。
是夜,傅照青打了地铺,怀抱云狸一起席地而睡,守着傅莲月和顾氏。
傅莲月心有余悸,一夜无眠,恨不得快些离了此驿。
翌日,天灰蒙蒙亮,一行人就着手上路了。
山道崎岖,一行人行出一段路,傅莲月方想起什么似的,摸摸腰边,她的玉牌真的不在了,此玉佩自受赠那年开始,便不曾离身,从未丢拉过,今次却因为昨夜这事竟会发生之事分神,导致这样的失误,傅莲月只觉懊恼。
傅照青亦是自责不已,身为姑娘的贴身侍女,姑娘腰间的玉牌不见了,自己竟未发觉,实在不能原谅。
“姑娘,我回去驿庭拿,你们可先行,在前头岳麻县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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