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晓得何处玩去?”苏梅给二姑娘围上了披风,这才放她出了闺房。
“并不晓得。现下这么一闹腾,都快吃午饭了,等下午我再出去玩吧。来福呢?这家伙怎么不见他个人影?”
“来福被大夫人派去采办食材去了,估计还没回呢。”
见月白出去的急,苏梅又忙追上去往她怀里塞了只汤婆子。
“二姑娘还是仔细着点,千万别再沾上寒气生病了。对了姑娘,可要给格格回信?快过年了,提前回一封也免得寄不过去。”
月白心里被这汤婆子暖的发热,望着稍长于她的苏梅直点头笑道:“那待我一会再回一封吧。”
不知为何,苏梅总觉得二姑娘大病一场之后,性子倒更像孩子一般。但稚嫩和天真才是这个年龄的姑娘该有的,二姑娘终归也还只是个孩子罢。
来福干完手头的活匆匆来二姑娘院里领差事时,已过了午饭。月白瞧他忙活了一上午还没歇歇,忙叫他先去吃些饭,可来福却说先帮二姑娘办了差事再去。左右月白想出门玩想得紧,便嘱咐了他各送一封请帖到李府、赵府,打算唤春樱、清欢出来耍一耍。
见来福匆匆去了,不至三刻又带着两府姑娘的口信赶了回来。李府的春樱姑娘今日不凑巧出不了府,赵府的姑娘则满心欢喜准备出门。这么一来,月白心里也有个底了,连忙将早早地就备好吃食赏了他。
不说别的,单就来福办事的利索便甚得她心。这下子,来福便抱着食盒四处跟其他仆人炫耀着,好不让人眼红。
苏梅听月白的话,盛了两屉的小点心放在食盒里提着。提前了半个时辰,去约好的茶馆里等着清欢。
估摸着到了时辰却还不见清欢的身影,月白只好续了一杯茶,跟苏梅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苏梅,信可给了来福让他送去?”
“嗯,送去了。他打点了驿差,选了匹快马送信。估计信到了京都时都还没过年呢!”
月白听此满意地点点头,瞧着楼下的空无一人的台子问苏梅道:“苏梅,你不是说之前请的那一家戏班子到这茶馆驻班唱戏了吗?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开场?往常要是说书先生,惊木都响了好几回了!”
苏梅也顺着二姑娘的视线往下一瞧,自是疑惑不已,只好作答道:“奴婢也不知。按理说,十五、十六也是他们的场啊,不该没人。”
这边两人正说着,那边就瞅见姗姗来迟的赵清欢。她今日穿了一身绛红色的袍子,很是扎眼,月白远远地便瞧见了她。
“咦?你今日怎么勤快的梳了发髻?”
赵清欢偎着她坐下,小脸左瞧右瞧盯着月白看。
“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有些不同啊……”
“有何不同?”月白反问道。
“说不出来,”清欢摇摇头,随即啜了口茶润口,而后问月白道:“今日带我出来看什么啊?不会只喝茶吧?”
月白正想着如何回答,突然楼下骚动一起、锣鼓一敲,这戏马上就要开了。
“当然不是咯,”月白说着,又听得二弦、琴琐一出,一人粉衣青黛便掀了帘子,登场开了戏曲。然后月白指了指那唱戏的角儿,继续道:“这不,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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