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卧室的方向:“死者男友抱进去了。”
“胡闹!销毁证据怎么办!”说着拨开九月朝卧室奔去。
门没锁,打开门的一瞬间,所有人惊呆了,九月挤到前面探头看,一瞬间也惊呆了。
宋哲……宋哲正在抱着安暖接吻,身下某处不停律动,温柔又激情,似乎根本不觉得怀里的人已经死去。
警察从未见过这种场景,法医也懵了,没人上前阻止,硬是亲眼看着宋哲浑身一抖、停下不动才反应过来。
最先冲上去的是法医,接着几个警察紧随其后,生生拖开宋哲,以擒拿的姿势压在地板上。
“别碰她!别碰我的安暖!你们走开!走开!”嘶哑大吼,一边吼一边哭,仿佛眼睛都能滴出血。
最后,不知是谁扬手一拍,发狂的人终于安静下来,趴在地上晕死过去。
看着这一切,九月惊得睁大了眼睛,站在门边久久不能回神。
身边的人进进出出,好像有人跟她说话,好像有人把她推到客厅,好像问了很多问题,直到纪泽修出现,恍惚的神思总算回归了一些。
纪泽修对警察说了很多话,九月听不清,甚至无法判断当前状况,只想靠在他的怀里好好睡一觉。
是啊,她也希望这是个梦,只要醒来,一切都会变好的梦。
恍惚间,警察带走了安暖的尸体,纪泽修把宋哲扛到沙发里,返身又拥着她轻轻安慰。
他好像说:九月,别怕,很快就没事了,别怕……
她不知道自己该怕什么?恐惧?死亡?还是对生活丧失希望?
她喃喃的说:纪泽修,抱抱我,这个冬天好冷啊……
睡了很久,醒来时大脑一片空白,眼前换了景象,很熟悉的场景医院病房。
床边没有人,空荡荡的病房异常安静,侧眼看去,白色窗帘随风飘动,像极了安暖穿的白色睡裙。
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九月睁着混沌的眼神看了看,是恍若隔世的南风。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他问。
“水……我想喝水。”
南风手里提着暖壶,急忙倒出一些水轻轻吹着,送到她嘴边。
嗓子缓解干涩,思绪渐渐澄明,她问:“我怎么在医院?”
“你发烧了,已经昏迷了四天。”
“四天?宋哲呢?安暖呢?”
南风支支吾吾,表情欲言又止,像是不愿回答。九月又问一遍,他才说出来。
“安暖暂时放在医院太平间,等家人签字火化。宋哲……宋哲……”
“宋哲怎么了?”
“宋哲在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脑袋嗡的一声,犹如晴天霹雳,精神病院?怎么突然扯上精神病院?为什么宋哲会去精神病院?
南风没有回答,直到出院那天,看着九月精神好了很多,才把后来发生的事和盘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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