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事,渠清并不是全无感觉。
只是那些年,她与他从亲密无间到隔阂渐生,再至君臣有别,相敬如宾。这一路,艰难曲折,无论是命运亦或是性格,谁也没有给谁逃脱的机会。
他们都在局内,画地为牢,将彼此困在原地一辈子。
直至他前世身死漠北,当卫西将一切真相合盘托出时,牢塌了,人也没了。
那些彼此间原本不可逾越的鸿沟就这般一点点消弥无形,可她坐拥万里江山,却再也寻不回那个敢动手怒抽君王的的人了。
故而她重生回来,待他十分小心,时常瞻前顾后,踌躇不前,甚至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可是即便如此,仍阴差阳错,将他伤成这般模样。
“清儿,你……咳……咳咳……”权海晏下意识拽着渠清的衣服,胸口起伏不定地想反驳些什么,又无力地放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渠清搂着他,用受伤的左手轻轻地在他胸前顺气。
见他苍白如雪的脸颊上因着自己的话,浮起一抹浅淡醉人的嫣红,她笑中带泪道:“晏哥哥,清儿可曾与你说过你很美?”
闻言,权海晏愕然了片刻,随即脸上浅淡的嫣红层层叠叠地加深。
他病中羸弱,却风姿不减,剑眉似远山浓墨重彩,凤眸若湖面烟波浩渺,两颊像朝霞绚丽多姿,便是那苍白的唇瓣,亦如晨雾清冷孤傲。
这是一个风华无双,倾城绝世的美男子。
“咳……咳咳……”回应她的是权海晏一连串低沉骇人的咳嗽声。
渠清去吻他的唇,珍爱万分地摩挲,亲呢地低哄:“好了,不逗你了!乖乖的,到床上躺会,可好?”
权海晏挣扎着想自己站起身来,渠清也懒得与他争辩,直接运了功踉踉跄跄地把他打横抱起,受伤的左肩疼得她冒了一身冷汗。
她在原地站了会,方适应了这样的疼痛般,稳当地朝内殿走去。
路过殿门口,渠清见姬落面色煞白地倚在那,看似风流倜傥,实则虚弱不堪地冲她露出一抹微笑。
“阿落,别笑了!”
有些无奈地望着姬落,渠清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丑!”
姬落一愣,好不容易凝起来的笑意碎了一地。
“可还能自个走?”见他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渠清眼底不禁染了笑意,关心地问道。
“嗯!”姬落见权海晏神色复杂地看着自个,有些不在地回应。
渠清倒没发现他的别扭,语气温和:“那去斜榻上躺着歇息会吧!一会唤御医与你也瞧瞧!”
“好!”
姬落微微低了头,避开权海晏的视线,强作洒脱道:“阿清快去吧!”
终于察觉到姬落的小心思,渠清有些好笑,这人,这是比自己还害怕呢!
不曾再说什么,渠清抱着权海晏跨进内殿,边走边低头与他道:“晏哥哥是否觉得惊异?何以清儿如此坦荡?竟敢在你眼皮子底下与他眉来眼去?”
被她一语戳中心思,疼得昏昏沉沉的权海晏有些羞恼,直接闭了眼不理她。
“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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