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未及反应之前,辰帝已从高处一步步走下来,急切地到了摄政王跟前。
“听了多少?可是心里不痛快?”再自然不过地牵起他寒凉的大手,辰帝温声细语地开口。
摄政王面似寒霜,在两手相握时,却春回大地般消融了开去,轻轻回应:“刚来,别担心!”
瞧着摄政王对自己露出几分温软的笑意,辰帝安下心来,对着他身后的姬落道:“阿落坐在你哥哥的位置上吧!”
随即,辰帝眉眼柔和地与摄政王手牵手一道行至九阶之上。
这回,摄政王不需要辰帝强制,异常配合地坐在了龙椅上。
“真乖!”并排而坐,辰帝用拇指摩挲着摄政王光洁寒润的手背,笑意妍妍地夸赞。
“嗯。”摄政王亦不多加辩解,坦然自若地受了这声夸赞。
见他如此,辰帝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了:“那你乖乖地别话,待清儿处理好了,咱回去用膳,好不好?”
“好!”笑着应下,摄政王一双水雾似的眸子缀满了深情,静静地望着辰帝。
双颊发烧,辰帝赶忙避开视线,转过头去,对上一众朝臣,复又挂了讽笑,冷冷地开口:“方才朕到哪了?”
“哦,朕本想你们替权氏满门求情之时,使劲浑身解数,一个个清醒异常。而方才跑到朕跟前来请愿,要讨伐摄政王之际,脑子是糊了浆糊吗?”
“大湙不能失去权家儿郎,大湙便能失去摄政王了吗?”
“摄政王久不理事,众卿这是好日子过够了,脑子钝得厉害,如此简单的道理亦需得朕来告知你们了,是吗?”
底下群臣鸦雀无声,辰帝寒着脸,冷若冰霜地继续:“摄政王确是北戎嫡长皇子,所以你们觉得是把他送回北戎,让北戎多一个所向披靡的嫡长皇子合适?亦或是把他杀了,给北戎一个完美的开战借口合适?”
“你们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未曾料到自家一向矜贵冷静的帝王敢当着摄政王的面前爆出这番粗话,底下一众朝臣个个目瞪口呆,风中凌乱。
辰帝可管不了这群忠奸不辨的二傻子是何反应,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就算被驴踢了,朕亦烦请各位睁大眼睛看看今日在这殿内,究竟有多少人不在?”
群臣们四处环顾,猛然发现,日常上朝的同仁们,今日将近一半未至。
而这一半,均是摄政王的心腹。
众人面面相觑,眼底里闪现无法遮掩的震惊。
“怎么样?明白了吗?”辰帝腊月寒霜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刀刮面似地朝群臣吹过。
明白,还有何不明白!
他们凭着一腔为国为君的热血,战胜心中的恐惧来到殿前讨伐摄政王,结果却发现:大湙朝堂半数的人员皆由摄政王一手培养提拔,而大湙,绝不能失去摄政王!
否则,大湙危矣!
“倘若还不明白,朕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大湙的半边,是由摄政王撑起来的!摄政王,便是大湙的脊梁!”
铿锵有力地完这句话,辰帝看似面带笑容,实则暗含杀气地质问:“你们妄图抹杀大湙的脊梁,究竟是何居心?”
“皇上息怒,臣等知罪!”众臣被帝王无形的威压震慑,乌压压地跪了一片。
“真是在青都安逸久了,被青都的繁华遮了眼,一有人煽风点火,你们便连是非曲直,轻重缓急皆无法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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