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还有一丝理智,你们今日该做的便是首先查清楚无缘无故地何以摄政王的身份就这般世人皆知了。而不是跑到朕跟前,什么废弃摄政王这等胡言乱语。”
“亏得你们一群国之栋梁,自诩宁折不屈,一腔热血为国为民,怎么不先去打听打听,摄政王在外的名号?”
辰帝笑着讽叹道:“大湙的常胜将军,铁面修罗,你们胆敢来势汹汹地讨伐,确实是勇气可嘉啊!”
随即话锋一转,重若千钧地凌厉道:“怕是你们不知晓,北戎与荣国的兵将们,只需听到大湙摄政王这五个字,是如何得两股战战,闻风散胆吧?”
“便是你们,方才还口口声声非我族类,其心必诛,摄政王一进门,行礼拜喝,一气呵成,众爱卿的身体可比你们的嘴巴诚实多了!”
毫不留情地将众饶面子放在地上踩,踩完了,辰帝这才稍稍软了口气:“朕知晓你们对朕对大湙一片忠心,只是这忠心须得用在实处才是!”
“都起来吧!”
“谢皇上!”辰帝给了台阶,众臣半分不敢拿乔,老老实实地谢恩起身。
瞅着底下一个个站得恭谨老实的群臣,辰帝心头那把火总算消了些,却不忘算账:“方才是谁提议要将摄政王从权氏族谱除名的?”
有此提议的王御史浑身一禀,战战兢兢地出列,勉强镇定地答道:“回皇上,是微臣!”
他极力维持着御史的风骨,却在辰帝毫不遮掩的帝王威仪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饶道:“皇上息怒!皇上恕罪!微臣一时糊涂,绝没有以下犯上之意。”
“呵!”
轻哼了一声,辰帝倒未曾再继续追究,转而道:“安公公即刻派人跟权氏族长走一趟,将摄政王的名字从权氏族谱除名,再挪到玉牒上!”
“既然摄政王不是权氏子孙,你们又耿耿于怀他是北戎皇子,便冠妻姓吧!”
冠……冠妻姓?摄政王的妻,他们没记错的话即将是他们的君主吧???
那…那不就是国姓吗???
一道惊雷,将百官炸得七荤八素,里嫩外焦。
辰帝似乎根本不知自己扔了怎样一颗巨型炸弹,只自顾自地宣布:“从今往后,摄政王姓渠,名海晏,字长青。”
瞥了眼身旁的摄政王,见他面色无异,辰帝不觉勾了唇,轻松愉悦地继续:“你们给朕记清楚了,渠海晏,这个名字是入了玉牒,与朕并排而立的!”
“他是大湙摄政王,更是朕的皇夫,你们往后哪个不长眼,再拿这身世一事做文章,别怪朕翻脸无情!”
完,辰帝再不待群臣反应,牵着摄政王往殿外走。
行至一半,摄政王忽然停下,回过头来无波无澜地开口:“本王似乎忘了告知你们一件事。”
“本王于大湙朝堂沉浮十余载,替大湙出战北戎十余次,手上占满了大湙朝臣与北戎兵将的鲜血。”
“你们本王是北戎皇子,非尔等族类,其心可诛。只是约莫你们不知晓,于本王而言,这可诛之心,约莫便是本王肖想了大湙帝王。”
“倘若皇上高兴,便是亲手将短匕送入本王的胸膛,本王亦甘之如饴。”
“更何况,皇上待本王情真意牵而如今,本王只想替皇上颠覆个下,一统三国罢了!”
“所以,收起你们那些愚忠,本王的生死,唯有皇上可以定夺!”
“至于你们,掂量掂量,在这大湙一统下的进程里,能有几分作用?”
直至辰帝与摄政王的身影彻底消失,众臣仍未曾反应过来,何以原本一场理直气壮的讨伐,会变成他们的帝王单方面的碾压。最后,还被讨伐对象好一通贬斥,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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