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李墨本应该在后殿与楼笛风聊天,但是李墨邀请了楼笛风到御花园中的湖心亭一叙。
御花园中蜿蜒的十字路,恰到好处的景致错落有致,如今已是春天,天气也不似冬天那般阴沉沉的。
“咳咳。”李墨咳嗽了两声。
“皇上要保重龙体才是。”李墨的身体好像染了风寒,一路上竟咳嗽不断,让楼笛风不免生出几分担心。
“你应该很恨朕吧?”李默站在湖心亭中,负手而立,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微臣不敢。”楼笛风跪地俯首道,“臣自知有罪,但从未怨恨过陛下,不知陛下何以这样说。”
李墨自始至终从未发言,只是又咳嗽了几下,一阵吹风吹来,李墨居然身形有些不稳,楼笛风连忙上前搀扶,顿时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李墨,居然身中剧毒!
“皇上您龙体不适有几天了?”楼笛风刻意压低声音,语气中的严肃让李墨也重视起来。
“七日左右。”李墨想了想又补充道,“说来也奇怪,上朝的时候从不曾咳嗽一声,反而下朝便会如此。”
“微臣怀疑您已经中毒,如果皇上信得过,微臣恳请皇上在内室为皇上把脉。”这毒下的悄无声息,连李墨自己也不知道,已经中毒了七日却未曾被察觉,想来是身边人做的手脚。
李墨此刻还在犹豫,自己为何会中毒,楼笛风的话有多少可信度呢?
“皇上!”楼笛风厉声说道,“此毒凶险,敢问皇上是否每天早起都会腹痛难当,但一喝水症状就会缓解。晚上易出虚汗,半夜常常湿透床褥。这都是中毒之兆啊皇上!”
李墨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楼笛风的话当真与他最近身上出现的症状相吻合。
“皇上请不要对外声张此事,敌人在暗,万一打草惊蛇便会使皇上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内室
楼笛风刺破李墨的食指,取出一滴血滴入碗中。
血液缓缓散去碗中各处,却并不接触碗壁,李墨惊奇地“咦”了一声,“这是为何?”
“皇上。”楼笛风的脸色更凝重了几分,“此毒非毒,乃是蛊。”
“蛊?”李墨讷讷地重复了几句,蛊乃毒虫,可潜伏人体各处,乃是极其恶毒的法子,而他居然中了蛊……
“此蛊名叫噬心虫,喜水忌玉,因此皇上夜间才会出虚汗,而饮晨水则症状缓解。这也是为何血液并不接触这玉碗的缘故。此蛊潜伏期长,恐怕在皇上体内已久。”楼笛风还有一事未告知,便是这蛊只要听到特定的金玲之声,便会群起聚之撕咬五脏六腑,其痛苦之状,难以言述。不告知,是怕李墨因为害怕而做出过激举动。
“朕……该如何是好。”
“若以药物,不能根治。”楼笛风想了想,“倒是有一法子,饮此蛊到别的活物上,皇上便能痊愈了。不过皇上无须担心,这蛊虽毒,倒也不必引到人体,牲畜家禽皆可代替,皇上放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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