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夫人就当是薛某胡诌,看在这道贺的份上,功过相抵。薛某自当立即出门,不再为人占卜,此事有辱师门,薛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赌注一出,笑声四起,正厅中的人边坐在席间,边等着他口中的请亲之人。
眼看着时辰到了,也不见人,我看了看阿夏,她走到姑姑身旁,大娘一抬眼,
“老爷,这可快有半个时辰了,也没见着有人来。再说了,这瑾瑜也没说过今日要登门,难道还是别人不成?”
“这时辰已经差不多了,我看……”
荣昌急匆匆的过来,凑到正座旁,
“老爷,姚家的二少爷,带着贺礼在门口。”
父亲看了看薛飞,没想到姚瑾瑜真的赶在这时候到了,看来这薛飞还是有些本事的。
姚瑾瑜向大娘道贺,身后还带着个中年上的姑姑,穿着一身红色的宽袖衫子,落到脚面上的长裙,
“连老爷,大夫人,这姚二少今日不仅是来道贺的,这些是向三小姐求亲,纳采的礼物。”
她一抬手,招了招手上的绢子,手下的人搬了不知道多少个箱子、盒子,大大小小占了快半个厅堂过路。薛飞落座在一旁,自然是眉眼带笑意。
“您看这二少爷也是诚心至此,求娶三小姐为大夫人,莫要说是街坊的姑娘,这就是老婆子我,再早个二十年,那也是羡慕的很。”
“瑾瑜这孩子,不是说来不了了,怎么忽然……”大娘问着姚瑾瑜。
“是这样的,我们在转站的时候,说是因为出了事故,火车不通。本来想着,怕是赶不上婶婶的寿宴,没成想碰上熟人,这才有机会搭车过来。”
姚瑾瑜见众人神色异常,环顾四周,并不知发生何事。
“瑾瑜,既然你如此诚意,那我就将女儿交给你。借着今天的好日子,又添上一笔。”父亲答应了亲事,像今天这样的场合,若真是驳了脸面,两家的这层纸算是一盆脏水浇破了。
他还真是会声东击西,说是要来,又说来不得了,现在偏赶在这薛飞算准的时候到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串通好的。
“既然连老爷同意了,那回头,不如把三小姐的生辰八字交了老婆子做问名,找个先生算卜二人的成婚吉凶。”
这可算是难为我这父亲和大娘了,我一个捡来的丫头,谁知道生辰哪天?不要说是他们,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若是二位信得着薛某,不若直接让我为二少和三小姐批了八字。”要说薛飞不是个半仙,我都不信了。
“方才众人也都见识了你的本事,既然你有此意,那就直接为我幺儿女和瑾瑜算上一算,瑾瑜,你觉得如何?”
“叔父既然请了这位,那便是有他的能耐,瑾瑜自然也想开开眼。”
大娘吩咐了人端上笔墨,让薛飞将我和姚瑾瑜的生辰八字批在红纸上。
薛飞不似平常的算命先生,掐着手指闭着眼,就只是盯着我和姚瑾瑜的皮相,想来是个相面的?
他转上一圈,忽然笑出声,
“巧,真是巧……”
旁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他在一旁提笔拂袖,在两张红纸上写好。
姚瑾瑜走上前,瞧了瞧上面,
“看来先生还真是有些本事,就这么看两眼,连我的生辰八字都瞧得出,还分毫不差。那方才先生说的巧,是何意?”
薛飞看了看我,我也跟着走过去,他递到我手上,两张红纸上写着,
“辛亥年丙申月癸酉日壬子时三刻”
“甲寅年壬申月丙戍日庚寅时三刻”
我也是怔住,幼年的时候就对日子记得清楚,这两个日子,除了年份上相差三年,竟是同月同日。
大娘和父亲见我们站在一旁,也不做声,问了薛飞,
“……三小姐和二少的生辰,在同一天,正巧差了三年。而且,是在乞巧节的后一日。”
这薛飞还真是敢说,反正不管说的是哪天,我爹他们也不会反驳就是了。毕竟我是个收来的养女,这外人看似好像不知,但都知道连家捡了个孩子,只是一直没有让我在外人面前露面。
“都说乞巧节缘因鹊桥,牛郎织女一年只得在次日相会,想想虽然是凄美,节日不过就是旁人的热闹。这过去也好。”
“方才言轩推算过,二位的生辰并不相冲,不仅如此,生辰之时也是宜婚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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