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心狠狠瞪着年时玉,眸中嘲意冰冷,“丢了这么大人你还委屈了?嗤!真是不知廉耻。害得我们家也被别人取笑,以后你也别再来我们家了!我没你这样的表姐,我娘也不会要你这种外甥女的!”
谢锦心什么意思!她要赶她走!要她离开相国府,要她以后别再来府上,这怎么行!如果姨妈再也不允许自己去相国府住,她怎么有机会再接触到表哥!她怎么能再参加贵族宴会!难道她以后就要和那群市井里的臭鱼烂虾为伍了吗!?绝对不行!
为今之计,她只能实话实说,再怎么样,不可能比现在被人误会私会更糟糕了,而且还是在表哥面前。“不是的!”她扯开嗓门出声道,“我不是与人私会!”她的声音足够所有在场的人都听到,这也正是她所要的效果。
在场所有人开始安静下来,他们想听听这个当事人之一是怎么说,说不定还能爆出个更猛的料。
“我当时在花园不是为了跟那个人私会,我是为了~”她迟迟说不出口,顿了顿,“为了~”又停顿,哼哼唧唧,大家的耐心都快磨光了,干脆有人不想搭理她那一茬了,开始继续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年时玉这才下定决心继续大声道:“我是为了花钱买他的诗,”既然话都说出去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第一句一旦说出去,后面也容易了。
年时玉又从袖袋中掏出一张黄色发皱的纸,迅速在手中展平,上面是一首诗,她举起来,急于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我是为了要那个书生替我作诗,因为~”说到这她又开始吞吞吐吐,磨磨唧唧起来,不过大家都不是傻子,谁心里还没个数啊!
小七快言快语,轻嗤一声,“原来是自己做不出诗,花钱要别人代做啊!”
年时玉脸上一阵青白交加,不可谓不精彩,还没来得及瞪小七一眼,便有更多人议论起来,无外乎说原来如此,说她是市井地主老财家出身的女子,怪不得如此丢人,不会舞笔弄墨也就算了,还如此虚荣,到最后反倒出了丑。
还有人想到了相国夫人,“相国夫人出身和她也是一样的,你说她会不会也是胸无点墨的草包一个啊?”这种议论声还愈传愈广,只是刻意避开了谢锦丰和谢锦心,可那扎人的声音却一点不小地传进人的耳朵,气得谢锦心紧紧绷住面部表情,任身边的密友夏菡萏小心翼翼地安慰,她却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地面上。她谢锦心,京城第一才女,居然被年时玉那个蠢货连带地让人看了两次笑话,被人耻笑议论地当成两次的谈资。呵!年时玉,真是个蠢货!
年时玉这下更懵了,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明明已经坦白成另一个样子了,可是所有人还是在嘲讽她,甚至还带着相国府。
闵姜低垂着眉目,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格格不入,表情姿态皆淡然,淡然地举起茶盏,淡然地勾着唇角,淡然地饮下今天的第一口茶,她之前喝的都是果汁,现在却想尝一尝涩涩的味道,稍微压制一下翘起的唇角,平衡一下内心与外表的落差。
游离在人群纷闹之外的不止闵姜一个,魏苑卿悄悄举起茶杯,狭长好看的桃花眼看向闵姜的方向,眼角轻轻勾起,看到小姑娘这幅淡定饮茶,与己无关的模样,他可以肯定了,这是小姑娘的手笔。看来他的侧妃殿下,不仅精于工笔,还工于心计呢!小姑娘啊,不好惹。
看来这次的宴会,成事的不止他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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