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给喜儿两人穿好旧衣裳,背着背篓走在前面,边教女儿,“这做咸鸭蛋用的泥是有讲究的。不能用水泡子边上的泥,那样做出来的鸭蛋带臭味。还有那小河边上的泥也不能用,那玩意儿做出来带着一股腐臭。做出来的也不好吃。”
“要说最好的,还是要在半山上挖黄泥回来,这样做出来的鸭蛋鸡蛋才能起沙,口感也更好吃。我记得有一年你姥娘做的咸鸭蛋,那才叫好吃呢!把蛋蒸熟了以后,那蛋黄还泛着红色呢,就着小咸菜能吃两碗白粥呢!”
喜儿被林氏描述的画面馋的口水直流,心里暗暗祈祷林氏做出来的咸鸭蛋咸鸡蛋,也要想姥娘腌的一样好吃才行。
其实咸鸭蛋在我国由来已久,早在袁枚的《随园食单·小菜单》中就有“腌蛋“一条:“腌蛋以高邮为佳,颜色细而油多,高文端公最喜食之。席间,先夹取以敬客,放盘中。总宜切开带壳,黄白兼用;不可存黄去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这算是古人对于吃食极其详尽的描写了。
想到这里,喜儿也不由暗叹,真是何时何地都不缺是吃货啊!
实际上比起鸡蛋,鸭蛋更适合做成咸鸭蛋来吃。鸭蛋味腥,一般人都嫌弃这股味道,很少有爱吃鸭蛋的。
可是做成咸鸭蛋就不一样了。好的咸鸭蛋外壳干净,摇动起来有微颤感。剥开蛋壳后,咸味适中,油多味佳。用筷子一挑,便有黄油冒出,蛋黄分为一层一层的,近一层颜色就深一层,越往里越红。
不过这对于喜儿家的鸡鸭蛋都没有影响。许是灵泉的功劳,今年家里的鸡鸭蛋没有一点腥味,个个鲜香浓郁。林氏知道了以后,还念叨着是不是给鸡鸭吃多了地龙的缘故,喜儿表示:我就笑笑不说话,呵呵!
林氏带着几人进了山找了个土坡,用铁锹挖开一看是黄泥,笑着道:“就是这样的黄沙才能做出好的咸鸭蛋来。挖吧。”
牛氏和哑妹两人应声而动,在附近找了个土坡跟着挖起来。喜儿和糖糖帮不上忙,只能在附近找些能吃的野菜挖回去。林氏几人麻利的很,不一会儿就挖满了黄泥回家。
回家后,林氏找了几块破布出来分给牛氏两人一块包住头发,免得尘土飞扬弄脏了头发。林氏用竹筛筛去颗粒大的黄泥,只留下细腻的黄土,牛氏在地上捏碎大块的黄泥。
哑妹打来水用毛刷把鸡鸭蛋都刷洗干净。鸡鸭在下蛋的过程中,难免会沾上血或是尘土等物,所以还是要一个个用手洗过,吃着才放心!
喜儿取了细盐来按比例放进凉白开里化开,林氏将黄泥倒进盆里,伸手搅拌,尽可能的使黄泥和盐水混合为一体。
苏林从柜橱里找出酒坛开封倒进碗里,林氏把鸡蛋鸭蛋挨个儿在酒碗里滚一遍,哑妹拿着铲子簸箕去灶膛里铲草木灰,拿筛子筛去大颗粒的,只余下细腻的草木灰粉末。
林氏把沾过白酒后的鸡鸭蛋放在泥水盆里滚上一圈,使蛋充分的沾上泥糊,这样蛋在腌制的过程中才不会坏。
牛氏把沾满泥糊的蛋在草木灰粉末中滚上一圈。蛋皮外面要形成一个灰色的壳才行,然后码在坛子里。盖上盖子倒上水,二十几日过后咸鸡鸭蛋就能吃了。
鸡鸭蛋很多,林氏不时的增减水中的咸盐,以免因为存放时间太久咸鸡鸭蛋味道过咸,难以入口。
同样的,林氏按照盐巴的多少来放置坛子。这样能保证在每个坛子的咸蛋腌制的时间满后,及时的被吃掉。防止腌制的时间过长,蛋过咸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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