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也停了下来，收了回去，垂头问：“那我下月的及笄礼，你会来吗？”

他去抓住她的手：“当然会。我会一直跟着你。”

她笑了笑：“好。”

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秋一灯纵然不能完全读懂她的心，却依然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他有点慌张，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收回手摩挲着荷包。

他吞吐着问：“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李蝉罗微一垂眸，又很快睁开，扬起笑：“当然。只要你愿意，它永远算数。”

他松了口气。

她却很快转移了话题，一副恳求的样子，说想看他的原型。

秋一灯别别扭扭地化了回去，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睡一会，睡醒了就带她回家。

她摸了摸他的头，又摸他的耳朵，摸他的脖子。秋一灯向她象征性地呲了呲牙，以掩盖自己的不自在。

她又灿烂笑起来，直接去摸他的肚子。秋一灯气闷地别开脸翻了个身，把肚子藏起来不让她碰。

她开怀地笑着摸他的脊背，头靠在他身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秋一灯想转头看她，却总看不到她的脸，最后幻化出一面铜镜来照着。他痴痴望，等到午时将近，还是叫醒她，送她回了府。

*

等和小秋说的时候，当然少了很多细节。不过这一段依旧讲了很久。

小秋托着腮听到尾声，歪了歪头：“嗯……她那个时候，说了些什么话呀？”要算数的那个。

秋一灯的手又无意识地在腰间碰了碰，又很快收回。他笑笑：“她说……”

也还是在那一天。

农历十五，上元节，彩灯并焰火，花卉缀美食，街道各处斑斓缤纷。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李蝉罗也是第一次这样混在人群里过节，到处买零嘴来尝，很是兴奋。他们一路且观且游，合着人流看杂耍。

杂耍看了半场，那边便有丫鬟塞手绢给秋一灯，捂着嘴笑看他就走了。

他莫名其妙，看她一路离开，还不时回头张望他，好像在暗示什么。

他攥着手绢不解，旁边李蝉罗一把抢了过去，气鼓鼓地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他顺从松了手，也凑脑袋过去看。

“还熏香了！”她抱怨，飞速看完，把手绢捏成一团，很是不高兴。

秋一灯不明所以：“怎么？写了什么？让我看看。”伸手去拿。

“看什么看，傻子！”她把团藏进手心，满脸愤愤不平。看向他，又软和下来，“不要看嘛。不好看，我不想让你看。”

秋一灯只好乖觉收了手，好奇问：“究竟写了什么？”

“几句诗。”她不太情愿地说，“然后约你去前面一座桥见面。你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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