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一直觉得李蝉罗总让他捉摸不透,但也并不是个纯粹的傻子。流利地接了话:“不去,不去。”
这才让她重笑起来。
二人不再看杂耍,穿梭过人群去河边散步。那里散落着星点的人们,端着灯或仰着头,虔诚对心中的信仰祈祷着这一刻的愿望。
他们也去买天灯,点燃了托着,顺着它飞起的方向轻轻松手。它便摇摇晃晃地上升,与其他的混在一起,越飞越高,也越飞越远。
她也闭上眼睛祈祷。
秋一灯闲着无聊,左看看又看看,晃来晃去,又去凑过去数她究竟有几根睫毛,数不清又去抬头看灯都飞去了什么方向。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秋一灯在与什么人对视。
是那个婢女。
她与另一个女人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在阴影里。那里的一切都是暗的,只那女人的皮肤雪白得似发光。无论站在何处,都想让人把眼光投过去。
那是真正的女人。
李蝉罗紧了紧了自己的狐裘,一时望着没出声。
秋一灯一眼认出了刚刚那个婢女,又略有沉思地望向那个女人。
女人轻轻一笑,如踩云朵般轻巧走了出来。大冷的天,她穿着重工刺绣的坦领,露出小半个丰满的胸脯,腰又勒得细。云鬟松垮挽着,一缕发没入胸前。
一下,两下,像走在谁的心上。
竟也不觉得冷。
李蝉罗不自觉地抱起了手臂,低头看了看。气闷地抬头,看秋一灯的目光好像也在那里停留了几下,伸出手就拧上了他的腰。
秋一灯:“……”偷袭!他“嘶”了声,附过去小声说,“松……松手。突然怎么了?”
“没什么。”她神情坦然地回,“我想回去了。”
“现在吗?”他有些疑惑,“哦,那走吧。”
转身刚走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绕是李蝉罗,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缠绵的声音。如琴的泛音,丝弦颤动,虚实相生,弱声一引,勾的人无端心口发痒。那女人在背后说:“这位公子,且留一步。”
李蝉罗率先转身,站在秋一灯身前,身姿挺拔,扬起灿烂的笑容,又有几分锋芒相敌:“这位姐姐,是找我们有事吗?”
走近了一看,固然身材绝佳,但论长相还稍逊自己一筹。她暗自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太紧张。
女人掩口轻笑:“小妹妹,不是找你呢。”
秋一灯还没开口,李蝉罗就反手牵住他的手,让他瞬间耳朵红了,什么话也想不起来。
她并没因这话有所退缩,反而坦荡荡的:“他听我的。你要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在这里说就行。”
秋一灯偷偷勾住她的手,在后面低头拨她的手指。
女人眼波流转:“好吧。只想问问他,他师父最近如何了?”
师父?他们认识?
李蝉罗纳罕,又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他。拽了拽他的手:“你回她。”
秋一灯“啊”了一声:“什么?”
李蝉罗靠近他,把话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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