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妹顽皮,牵连上官小姐出事,还请太傅宽恕。”
老太傅指指凳子:“玉大人客气了,若不是小孙顽皮,怎么如此?这并非玉小姐之错,犬狗伤人,不能怪人。”
这般说,那就是无意追究了。
只是玉西泽没坐下,反倒是一撩衣袍跪了下来,上官家的人都惊住了,老太傅也愣了一下。
“玉大人这是何意?”
玉西泽抬手,神色平静的道:“方才在镇南王府,下官关心妹妹冲了进去,无意玷辱上官小姐清誉,下官急忙退出,可到底失了礼数,此乃犯了非礼勿视之罪,下官向太傅谢罪。”
老太傅一愣,止住上官鸢的父亲,慢慢开口:“你继续说。”
玉西泽磕了一个头:“男儿敢作敢当,下官即看见了,必会负责,为求不辱没上官小姐清誉,只要太傅首肯,下官明日就进宫请罪。”
上官鸢的父亲怒了:“我女儿下个月就要选秀。”
老太傅再次止住他,看着玉西泽道:“你即来了府上这般说,老夫就知你可托付,只是你如何求得皇上舍弃一个太傅府的小姐?你可知道,小孙进宫势在必得,到时候太傅府会对皇上更加忠心。”
玉西泽垂眼:“上官小姐被汝阳郡主伤害,皇上是不会处罚汝阳郡主的,此举一定会惹恼上官府,若是再不给上官小姐一条出路,岂不是又要得罪太傅府?而且太傅府对皇上的忠心,即便没有小姐进宫为妃,依旧日月可鉴。”
他看问题看的犀利透彻,说话也圆润,老太傅露出满意神色:“玉大人能够步步高升,看来的确实有些眼光,很好,只要你求了皇上勾选掉小孙的名字,老夫就许了你们的亲事。”
玉西泽不见半分喜悦神色,似乎只是兑现了自己需要承担的一个责任,叩首一拜起身离开。
上官鸢的父亲不忿:“父亲,鸢儿的模样教养,在姐妹中都是进宫的首选啊,怎么能便宜了玉西泽?”
“不许了给他还能如何?”老太傅这才沉下脸:“女儿家最重清誉,他登门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事,事情是在镇南王府出的,即便他不说,以后若是被其他人传了出去,上官家承受得起皇上盛怒吗?倒不如直接许了,再说玉西泽也是青年才俊,现在又与赤云侯走得近,上官家本是文官,若能与武将有所牵扯,家门根基才会更加稳固,至于选秀,另择其他孩子送进宫也是一样的。”
上官鸢的父亲还是不悦,却也知道老太傅说的在理,只是可惜了上官家多年的心血培养。
离开上官府,玉西泽的神色依旧淡漠,唇角绷的笔直,一路上都没说话。
他对上官鸢的印象不深,隐约只记得是个活泼明艳的小女孩,若非今日鲁莽污了她的清誉,只怕他和上官鸢一点交集都不会有了。
但看见了就是看见了,若不负责,谁能保证以后不被其他人拿来大做文章?
小厮看他脸色沉重,小心的问道:“公子是不是在担心小姐?”
玉西泽眼神动了动:“嗯,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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