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应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针对你师父的,明知大公主杀人而不办,是她这个大理寺卿袒护,但她要是办了,那就是公然挑衅皇家,不管办不办,从昭德夫家请她去查大驸马之死开始,她就被人算计下套了,她把手札给你,估计就是想把证据放在你这,这说明她那里并不安全。”
他细细的一通分析,容兕听得目瞪口呆,心里立马担心起来:“那师父是不是很危险?谁在对付她呢?”
拿着手札,云徵倒是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就是你师父拼尽全力考恩科要对付的那个人了,这手札我拿走,放在你这里,你会不安全的。”
“...好。”容兕心里有些慌:“不然烧了吧,这东西留着就只能害人了。”
“烧了?”云徵想了想:“也行,不过你不能偷偷烧,明日你带着这个,去昭德面前烧。”
去大公主面前烧?
“向大公主示好吗?”容兕反应过来:“可是我不想让她觉得亏欠我什么。”
云徵无奈的捏捏她的脸:“不是让昭德觉得亏欠你,是要让她相信你,你师父去查大驸马之死的事她一定知道,难保她不会觉得你和她走得近是别有深意,你当着她的面烧了这个,也换你个清白,你师父把这个给你,想必也是这个意思,再者,昭德这个人,值得深交。”
“好吧。”容兕抱过手札:“那我明日去找她。”
被云徵点醒,容兕又是一夜无眠。
小小的一卷手札竟然牵扯着这么多的事,她自己都觉得而不可思议。
心里对孟令于感激万千,却又佩服他们的万般思量。
这么一件事,今日都能想到那么多的利害,当真是浮沉于官场的狐狸。
第二日她抱着手札去了大公主府,昭德就在院子里看着小丫鬟逗狗,看她抱着东西进来,什么也没问就随她进了屋子。
容兕行了礼,把手札给她,趁着昭德翻看的时候让人烧个火盆上来。
昭德看着看着就笑了:“没想到,我竟这般狠毒。”
容兕看着她,以寻常语气询问:“那这些事,公主真的做过吗?”
“做过,人都是我杀的,我在驸马药里,加入了过量的麻黄,整整四年,让他脾脏衰竭而死,受尽折磨,那些小妾,我稍稍用些手段,许她们伺候驸马,就惹得她们争风吃醋,然后我再一个个除去,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上面说的,倒都是真的。”
她坦然承认,说完就看着容兕:“你师父都查清楚了,为何不来抓我呢?”
火盆拿上来了,容兕抱起手札直接丢进火里:“抓了公主,师父也不会安全的,既然对谁都没好处,那这些东西都不用留着了。”
手札熊熊燃烧,昭德的脸色也映了火光:“既然有人想到用我的事对付你师父,那必定是早就算计好的了,这些东西烧不烧,其实也没有关系,不过我很感激孟大人。”
“公主日后,也小心为好。”
她只能这样提点昭德了,这其中纠葛,她很清楚自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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