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惠秾如此发问,几个侍女互相望了望,其中一个侍女回禀道:
“殿下今天的饭食并无什么不妥……都是御膳房送来的,毒也验过了,饭菜中并无毒。”
这个答案和惠秾心中的判断差不多,她接着问侍女道:
“那殿下今日吃过的东西还有吗?”
侍女垂着头,颤颤巍巍地回答:
“殿下的饭食向来是用过就拿去倒掉的……”
惠秾点了点头,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她将目光移向躺在床上的愉寿,问道:
“可否容妾身到殿下身旁看看?”
李猷显然是信任惠秾的,他点了点头,身子往一旁侧了侧,给惠秾留了个位置,道:
“来吧。”
惠秾走至愉寿榻前,刚想蹲在床边摸摸愉寿的额头,就被胡贵妃的声音打断了:
“皇上不可啊!”
“有何不可?”
李猷侧过头去,看着坐在一旁榻上的胡贵妃,声音冰冷,听不出一丝情绪。
胡贵妃被李猷的语气冰到了,但她还是抿了抿嘴继续说道:
“宫中服侍了多年的医官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她一个小小的御衣能懂什么?”
胡贵妃一边说,一边用上挑的眼睛斜瞟着惠秾,眼神里满是敌意和轻蔑。
李猷有些不耐烦地冲胡贵妃挥了挥手,道:
“你不必多言了,朕相信御衣。”
听到“相信”二字,惠秾的心里莫名地暖了暖。
却不料这胡贵妃也是个不依不饶的主,她也不顾李猷的话,装作很是焦急的样子,扑到了坐在一旁的太后身边,拉着太后的胳膊娇滴滴道:
“太后娘娘,皇上也不听臣妾的,可臣妾是担心愉寿公主呀。”
惠秾看着胡贵妃拉着太后撒娇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恶心。她微微撇了撇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有说话。
而太后却好像没什么心思参与胡贵妃的行动,只是敷衍地拍了拍胡贵妃的手道:
“哀家也知道你是焦急,只是哀家不过是个深宫妇人,对医术倒也了解得不多。”
胡贵妃撅了撅嘴,正欲再闹,却被皇后的一句话顶了回去:
“胡贵妃消停点吧。愉寿正是危急时刻,就算你信不过惠御衣,也不能拿愉寿的性命开玩笑。”
这还是惠秾第一次听皇后说这么多话,她看着皇后那张寡淡清秀的面容,在心里觉得皇后酷极了。
被皇后这么冷不丁噎了一句,胡贵妃一时倒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只见她神情就那么微微尴尬了一秒钟,然后眼珠子一转,又说道:
“娘娘,臣妾心系公主的安危啊!臣妾实在不放心让御衣诊治公主……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给先帝交代啊……”
说着,一滴清泪竟从她的眼角顺着施了粉黛的脸颊滑下,她拿着帕子,微微低着头,拭起泪来。
这样的演技,真的可以去奥斯卡了,眼泪说来就来。惠秾看着胡贵妃擦泪的样子,心中的吐槽一句接一句。
胡家的姐妹,要是生在现代,肯定都能进军娱乐圈。
正在胡贵妃擦泪的档口,躺在榻上的愉寿因为高热难耐,在昏迷中哼哼了两声。
听到愉寿的声音,李猷神情焦急地拉起愉寿的手,向惠秾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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